沈亭州
蘇俞善良道“他是阿宴的弟弟,就算我真淹死了,我也不會生他的氣。”
當初蘇俞也是這么說蘇薔的。
他說蘇薔給虞明宴下過藥,還開車撞過他,絕口不提自己往蘇薔床上放毒蛇的事。
所以沈亭州合理懷疑虞居容“差點”淹死蘇俞,可能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見沈亭州不信,蘇俞把虞明宴叫了下來,對峙當年的事。
蘇俞仰著頭問虞明宴,“我小時候是不是掉進游泳池里,虞居容見死不救”
虞明宴點頭,“是。”
蘇俞又問虞明宴,“他自己不救,還把想救我的人拽走了。”
虞明宴仍舊點頭,“對。”
蘇俞這才看向沈亭州,仿佛自己蒙受了天大的冤情,眼神倔強又委屈。
沈亭州道歉的話都到嘴邊了,看到虞明宴笑吟吟望著蘇俞的模樣,還是感覺到不對勁。
沈亭州小聲問,“那最后是誰救了你”
蘇俞生氣的音量都拔高了幾分,“幸虧我套著游泳圈,要不然我就淹死了”
沈亭州
虞明宴也指責虞居容,“也幸虧我在旁邊,不然小魚肯定出事,他太不像話了。”
沈亭州第一次知道淹死了居然還可以這樣用。
只能說幸虧有這么多幸虧,不然蘇俞還真就出不了事。
沈亭州把道歉的話咽回去,默默拿出自己做的布娃娃。
蘇俞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將虞居容徹底拋到了腦后,他戳著布偶的肚皮,“沈醫生,它的肚子怎么這么大,也懷娃娃了”
沈亭州戴上膠皮手套,“蘇護士,給我拿剪刀來。”
蘇俞往頭上綁了一個頭巾,立刻進入護士這個角色,一會兒給沈亭州遞剪刀,一會兒幫沈亭州擦不存在的汗,還時不時報一下病人的血壓。
蘇俞驚呼,“沈醫生,病人的血壓突然降到四十,腦顱出血”
沈亭州我們這是剖腹產,怎么可能會腦顱出血
但蘇俞都說布偶娃娃腦顱出血了,沈亭州只能把它的天靈蓋掀了。
蘇俞不停擠著番茄醬,焦急道“沈醫生,怎么辦,病人還在持續出血。”
沈亭州就不要為手術繼續增加難度了吧,它真的只是一臺剖腹產手術
這時虞明宴化身留洋歸來的海外醫學博士,當機立斷將“病患”的腦袋剪了下來。
虞明宴沖蘇護士微微一笑,“好了。”
蘇俞鼓掌,“哇,全世界首例換頭手術,恭喜沈醫生跟虞博士,你們書寫了醫學界的歷史。”
沈亭州
如果這真的是一臺手術,那的確能夠轟炸整個醫學界。
在蘇俞家做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手術,沈亭州疲倦地開車回去。
看到客廳里抱著貓的許殉,澄明的天空點綴在他們身后,畫面和諧又溫馨,沈亭州頓時放松下來。
許殉抬頭望過來,漆黑的眸在看到沈亭州那刻瞬間被點亮。
沈亭州被許殉的目光牽引著走了過去。
許殉抱住了沈亭州,嗓音黏糊起來,“怎么回來這么晚”
沈亭州的心口像春風拂過的一汪池水,漣漪不斷,輕聲地問,“在家待著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