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就聽見這一句的燕驍噎了一下,看著乾坤袋里的浴水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么辦
嘖,殷鶴那小廢物應該不知道他把這一勺浴桶水收起來了吧他避嫌似的將東西扔遠了些,臉色古怪不知道在想什么。
樓下的師弟們奇怪了一下剛才的事情之后很快就被即將到來的大比吸引了注意。來玉寰城后修整了幾天,明日就要抽簽,他們也只有兩天的準備時間了。
懸劍峰的人倒是都沒有祈禱抽一個好簽,對劍修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實戰磨練,對手強總比弱好,名次也沒有那么重要,只是
“聽說這次妖族的那位罕見玄鐵化妖的劍修也來了,公開要挑戰大師兄呢。”
燕驍在北境聲名赫赫,秦鏡之在修士之間也不遑多讓,懸劍峰首徒的身份總是吸引很多挑戰者,本來大師兄這次不打算參與大比,那位玄鐵劍妖也不準備來,還是在最近得知秦鏡之有意報名之后對方才改變了主意。
“也不知道大師兄和那位玄鐵劍妖哪個更厲害一些”
有人有些好奇,這兩位可是在修士之間一直拿來比較的,也不知道究竟誰高誰低。
肯定是秦鏡之了,他記得原著中秦鏡之好像和那個什么玄鐵劍妖交過一次手,結果是秦鏡之贏了。
雖然殷鶴不喜歡這個偽君子性格,但不得不承認對方還是很厲害的,他心里嘀嘀咕咕,被底下談論聲勾的也有些好奇起來。
也不知道他明天能抽中什么簽
對手是誰啊
第二天,殷鶴剛剛練完劍就聽到了外面的嘈雜聲,昨天大師兄通知了抽簽時間,今天一大早大家都起來在客棧大堂等著。
這幾天一直單獨行動的殷鶴也不例外。
抽簽是按照門派來的,就算他想要單獨行動也不行。
他換好衣服出來時執法堂的人都已經出來了大半,看見他沒有遲到之后皺了下眉最后還是收回了目光。
殷鶴翻了個白眼,以為那個執法堂的文陸是看不起他,所以才一見他就皺眉。
實際上,文陸不過是乍然看見殷鶴推門出來有些不自在罷了。
大庭廣眾之下,怎么披頭散發的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叫文陸眼睛被燙了一下,迅速移開目光,想起自己本應該是在批判殷鶴之后就立刻咳嗽了聲。
殷鶴昨天發帶損毀,一整天沒出門也忘了買新的,等到走下來之后才反應過來。
嘖,麻煩,估計又要被執法堂的人念叨儀容不整了呢。他剛想著,回過神來的文陸就不悅道“今天是去大比抽簽,你怎么能如此衣衫不整”
他冷聲指責,秦鏡之也將目光投向了殷鶴,看見殷鶴披散的頭發時眉頭皺了一下。他一向將懸劍峰名譽看的極重,自然看不下去殷鶴這樣散漫的樣子,還以為殷鶴是故意的。
“頭發束起來。”他聲音微微嚴厲。
殷鶴對上秦鏡之目光,不高興的解釋“發帶壞了。”
他本來也打算出去買一個新的的,只是還沒來得及而已。秦鏡之目光瞥了眼他乾坤袋,也沒說信或者不信,只是從自己儲物中拿出了一條玉色的發帶扔給他。
“先系這個吧。”
冰冰涼涼的發帶落入手中,在大師兄目光之下殷鶴也無法拒絕,只能冷哼了一聲抬起手腕來將發帶綁在了頭上。
剛剛披散如云的發絲被高高束起,殷鶴陰陽怪氣“滿意了”
秦鏡之指尖頓了一下,察覺到殷鶴在說話時一縷鴉發劃過他頸側,有些不自在。只是強迫癥實在無法叫他看著殷鶴耳邊垂下的那一縷頭發散落,在殷鶴抬眸看向他時,垂下眼。
“還有一側沒束進去。”
想到這人之前在懸劍峰上大概也從不用自己動手束發,秦鏡之瞇眼看了他一眼,在殷鶴疑惑時最終還是伸出手將遺漏的那一縷頭發束了進去。
冰涼柔軟的發絲在指尖一閃而逝,秦鏡之回過神來迅速收了手,又浮現出那股偽君子的虛假笑意“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