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傍晚的時候甲板上一般都沒什么人,其他人不是各自在船艙里,就是在飛舟上不遠處切磋,而云海之中的護欄邊則空蕩蕩的。殷鶴微松了口氣,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臉頰,被冷風一吹才感覺舒服了些。
他就說自己怎么這么焦躁,應該是船艙內太熱了吧。
他安慰自己,一下子為自己剛才的怪異找到了借口,貼著云海眉梢舒展。
燕驍的房間正對著甲板右側,一開窗戶就看到了對面的殷鶴。在看到殷鶴將頭伸出飛舟外之后愣了一下,下意識就要呵斥。
這家伙知不知道危險
飛舟速度奇快,周圍還設有劍陣護法,他將身體探出去萬一讓護持飛舟的劍陣誤以為是敵襲,一萬個腦袋都不夠割。
他臉色難看,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殷鶴就跟才反應過來一樣又收回了腦袋來。還左右互看,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燕驍
這家伙燒壞腦子了
燕驍氣笑了一聲。
不止是他這么想,走過來的秦鏡之也有些驚異。剛才執法堂的文陸過來跟他說懷疑殷鶴又發燒了時他還有些不信。
從昨天來看殷鶴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肩頭的傷估計也已經結痂。可是文陸信誓旦旦,秦鏡之便打算過來看看。
結果一過來就看到殷鶴奇怪的舉動。
深沉夜色下,幾盞帶有懸劍峰標志的古燈懸掛在飛舟之上,警告那些妄圖劫船的亡命之徒,只是此時這昏黃的燈光卻照耀到了殷鶴臉上。
確實殷紅一片。
秦鏡之心中微頓,看見這抹紅色時竟然下意識地移開視線。
在殷鶴奇怪地看著他時才開口“殷師弟深夜不回船艙在這里做什么”
殷鶴沒想到自己就吹個冷風冷靜一下都要被舉報,這也太倒霉了吧
那會兒甲板上一個人都沒有,他瞬間就想到了剛才回去的文陸。一定是那個家伙回去打小報告叫秦鏡之來了
他皺了下眉,不太高興沒什么,就是修煉累了過來吹吹冷風。”說完他又有些狐疑“大師兄怎么來了”
他臉上溫度此時降下來些,叫秦鏡之看著不知怎么的竟有些遺憾,微微笑了一下“只是來看看殷師弟怎么樣。”
“殷師弟既然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假惺惺,偽君子。
殷鶴撇了撇唇角,完全不為所動,還來看他這家伙指不定是來做什么的呢。只是原本臉上的溫度也降下來些,呆在這里還要和秦鏡之面對面,殷鶴也不想在這里吹風了,干脆轉身道“哦,那看完了我就回去休息了。
”
“大師兄一個人好好欣賞夜色吧。”
他持者劍離開,秦鏡之沒說話,等到殷鶴離開之后才若有所思剛才的溫度看起來不像是發燒,倒更像是
他怔了一下,垂眸想起一個詞臉紅。
殷鶴臉紅了
這位師弟臉紅的樣子倒是格外有趣些,他這樣想著微微搖了搖頭。
看著殷鶴離開,燕驍就“啪”的一下關上了窗戶,他真是有病,現在還有閑功夫關心殷鶴他嗤笑了一下,低頭看著指尖。
原本正常的皮膚之中一縷不詳地黑霧若隱若現,不過是天時間,就已經從丹田內游竄到了其他地方。
燕驍用盡各種辦法暫時都無法切斷,心里還在上報給宗門之間猶豫不定。若是其他東西還好說,關鍵這是魔氣即便是燕驍,也無法猜測師尊是什么態度。
他暫時壓下心思,盯著指尖看了會兒后只能先閉目修煉。
只是心里卻狠狠給那鬼山魔君記了一筆,哪怕對方現在修為比他高了一個大境界,他總有一日也要親手殺了他。
眼底煞氣一閃而逝,燕驍深吸了口氣。
而在殷鶴識海之中留下印記的謝棄云這時候卻睜開眼來,看向船艙方向。
魔氣
他看出這魔氣是從燕驍身上傳出來的,眉頭微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