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鶴從沒想過師尊的克制也有壓制不住的時候,在心底聽見師尊的心音之后,他就徹底怔住了。
表面冷峻漠然的人面對喜歡的人時也會有燥熱難忍。
甚至比他更甚。
到最后被師尊哄著抬起頭時殷鶴還迷迷糊糊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和師尊又一次在一起了。
和上次的意外不同,這一次師尊和他都很清醒。他清楚的知道師尊在想什么,知道師尊眼底的熾熱。
而師尊殷鶴猛地翻了個身,轉身用被子遮住臉。
救命,昨天晚上怎么那樣啊。
他摸了摸燙紅的臉,這時候完全不敢出來,只感覺一出來在陽光下自己就尷尬的要命。不過原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這么舒服啊。
殷鶴不自覺的想著,察覺到頭頂上多了一片陰影時還沒反應過來。
謝棄云端著藥回來,聽到阿鶴的話后動作頓了一下。
“原來阿鶴喜歡這樣”微低的聲音帶了些笑意時沖散了原本的冰冷,竟聽著有些像是調笑。
殷鶴臉猛地一紅,抬起頭來就看到師尊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
謝棄云摸了摸他額頭,確定沒問題之后才將藥端起。
“剛剛出去熬了會兒藥。”
“阿鶴還難受嗎”
他說到難受時聲音輕了些,知道小道侶面皮薄,這時候只是望著他,卻不知道這樣望著更加叫殷鶴不自在。
因為一看到師尊的眼眸,殷鶴就不自覺的想起昨夜師尊龍瞳豎起的模樣。
危險又占有欲十足的看著他,好像沒有任何人能將自己從他的視線移開一樣。
心臟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謝棄云若有所思垂眸。
“阿鶴在想什么”
殷鶴“沒、沒在想什么。”
殷鶴想要狡辯過去,只是他這模樣實在太明顯了,喝酒會上臉的人心里怎么想的都很容易在臉上顯露出來。
看出他耳后紅意蔓延,謝棄云已經了然。
“阿鶴在想昨晚的事”
一句話叫殷鶴嗆了一下,恨不得立刻卷起被子離開,只是這時候這樣顯得更加可疑,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意味。
這時候只能輕咳了聲道“我只是在想昨夜會不會對胎息有影響。”
他剛說完,就恨不得給自己腦袋一下。
等等,他說什么呢。
怎么又說起了這個。
說這個和直接提起昨晚那件事有什么區別啊
殷鶴僵硬在原地。
謝棄云怔了一下,倒是輕笑了聲。
“不會有影響。”
“那胎息已經穩固了,只等它自己成長即可。”
他這幾日天天給阿鶴把脈,自然知道胎息的情況,知道不會影響到阿鶴,昨夜才
饒是他,這時候也有些失神。在殷鶴一把接過藥碗不需要他喂之后,靜靜地看著阿鶴喝完一碗藥。
他發現每次一害羞的時候阿鶴就會忘了藥味的苦,喝了之后才反應過來。
真是可愛。
他感慨的想著。
殷鶴接過蜜餞來紅著臉借口要繼續休息,將師尊趕出去之后才繼續趴在榻上,只是他剛閉上眼準備睡覺,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昨晚一直遺忘的事這時候掀開面紗來忽然清晰了起來。
等等,他向天道借來氣運許愿時當時約定法術維持的時間是三日。
到了昨夜已經過了三日。
他怎么還能聽見師尊的心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