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鶴正頭皮發麻著,忽然就被遮住了眼睛。
師尊微微俯首抵著他額頭,殷鶴卻莫名的覺得此時的師尊狀態不太對。
往常清冷的雪松香氣這時候未免也太過灼熱了。他心跳如擂,這時候竟也不知道說什么。
“師、師尊。”
為什么又遮住他眼睛自從識破師尊身份之后他已經很久沒有被遮過眼睛了。
他微微收緊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變化,只是一個親吻而已,怎么感覺就連室內也危險了起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靜室之內檀香香灰落下,謝棄云龍尾盤桓著,不動聲色的想要向殷鶴靠近,他眼眸半闔著,只是遮著殷鶴眼睛的動作依舊溫柔無比,叫人分不清危險是否就在這里。
謝棄云喉頭微壓,他總是容易被阿鶴影響,哪怕只是過分的靠近。好在眼前的小道侶就乖乖的站著眼前,即使是察覺到了奇怪也依舊沒有躲開,好像全身心的信任著他一樣,叫他本就躁動的心更加灼熱。
殷鶴察覺到師尊嘆了口氣,緊接著冰冷的龍尾落在他腰身之上,將紅色的喜服束縛的更緊。殷鶴之前不是沒有被龍尾卷過,可是卻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冰冷的觸感通過喜服傳入身上,叫人心跳都要跳出來了,他這時候甚至能感覺到龍尾上那一片一片的鱗羽。
師尊在做什么啊
他腦海中茫然的想著,卻得不出一個結論,這時候幾乎是下意識地身體僵硬了起來。腦海中關于龍族的種種習性在記憶里一閃而逝,殷鶴過了好久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師尊他動情了。
龍族本就貪婪,本性自然,只是師尊往常一直壓制著,在那種事情上雖然強勢,但也是溫柔的。
殷鶴很少能看到這一面,即便到了這時候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可是當察覺到師尊額頭上屬于應龍的龍角也出現時,殷鶴終于發現不對。
原本冰冷的龍角此時滾燙無比,殷鶴長睫飛速的閃動著,在師尊豎瞳看向他時,臉慢慢紅了起來。
“師尊,你還好嗎”
高高在上的劍尊沒有說話,殷鶴遲疑了一下,察覺到龍族的束縛越來越強時還是忍不住道“有點難受。”
“師尊可以抱抱我嗎”
撒嬌的一句話叫不停收緊,讓自己的小道侶無法離開的龍尾停頓了一下。謝棄云此時才發覺,殷鶴總有辦法讓他心軟。
不過這龍尾已經無法克制的出現,如果不滿足恐怕下一次會更嚴重。
在殷鶴察覺到龍尾放松時,謝棄云此時開口“抱歉,有些失控了。”
他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頭暈還是因為師尊而頭暈,下一刻就聽見師尊頓了一下道“阿鶴,幫幫我。”
一天一夜的時間,殷鶴都不知道自己一回到主峰居然完全沒有下去的時間了。他原本答應白術和天冬第
二天帶他們去玩,結果在被師尊卷起來之后根本就沒有機會離開主峰。
甚至連屏風后都沒有機會離開。
四周到處都是師尊的氣息,還有他身上淡淡的香氣。殷鶴在再次睜開眼睛之后感覺自己都無法再直視這間靜室了,他們居然在里面
他微微遮了遮眼睛,覺得簡直是瘋了。
殷鶴從認識師尊以來從來沒有這么瘋狂過,也從來沒有這么直觀的體會過龍族真正的本性,直到此時他才知道,師尊平日里居然是克制的,昨夜那樣的才是真正的師尊。
變成龍的師尊比身為劍尊時更加強勢,直到現在,那條應龍還是牢牢的將他盤桓在龍尾之中,像是擔心他逃跑一樣。
殷鶴閉了閉眼,想到這兒就臉紅,不過師尊應該已經好了吧他看向閉目調息的謝棄云,這時候湊了過去,輕輕在他面前揮了揮手。
師尊毫無反應,看起來是在入定。
殷鶴松了口氣,轉過身去想要將龍尾挪開,只是冰冷的鱗片剛觸碰到指尖,就叫他身體一僵,本能中幾乎是下意識地僵硬起來。
龍尾挪又挪不開,自己被牢牢的束縛著,殷鶴抽了抽嘴角只好閉上眼睛。
卻不知道在察覺到他移開龍尾的動作時謝棄云就醒了,只是卻沒有睜開眼睛來,而是耐心的等著。
等到殷鶴自己放棄之后才靈識掃了眼剛剛被阿鶴觸碰過的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