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原歌詞帶著淡淡的傷感,下方有一行堅定的小字外面的世界肯定很精彩等我走出這座大山,我一定也會帶著你也去大城市。
黑長直就算寫也是盲文,小字明顯出自于照片上的另一人。
三人很快明白。
這是女鬼生前悄悄給黑長直的承諾,可惜這個承諾永遠不可能實踐了。
折紙少年有些失望,原來只是一個輔助線索,闡明大廈內怪物間的人物關系。
周祁安把假發套遞給大學生“把我的第二個頭拿好。”
大學生鄭重點頭。
“周哥,我們現在干什么”
周祁安準備把藏在陰影里的苗條影子送還給穆天白。
結果才剛收好照片,打左邊來了一個紅斗篷,腰間別著骨頭,打右邊來了一個黑連帽衫,穆天白手上提著滴血的垃圾袋。
“”
這場景,挺壯觀的。
影子有些心虛地從不起眼的縫隙游過去和他匯合。
周祁安渾然不知道自己也挺壯觀。
他,后出門的大學生,以及折紙少年像是三個復制粘貼的黑長直,其中周祁安本就要比一般成年男性單薄些,這會兒更是有種我見猶憐的氣質。
穆天白先看到外表孱弱,像極了一朵小白花的周祁安,繼而看到了自己縮水的長發影子。
安靜的幾秒鐘內,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自從電梯里發現那道詭異的影子,折紙少年現在看到穆天白就有些發憷。他及時走去紅斗篷身邊,簡述先前舞蹈室里發生的事情。
紅斗篷聽完蹙眉,主動去當替死鬼,似乎恨不得詛咒早點蔓延,最后只得到了一張沒大用的照片。
從任何角度看,都是一場無厘頭之旅。
恰在這時,周祁安抬頭,聲音輕緩吐出三個字就是玩。
瘋子。
此時此刻,紅斗篷稀罕地和折紙少年有了一點共鳴。
狹路相逢,言語上的交鋒還沒開始,就被一道閃電打斷。
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不時炸響的雷鳴偶爾透過封死的窗戶縫隙,在地面投射出恐怖的曝光。頭頂燈管瘋狂閃爍幾下后,最終徹底熄
滅。
暴雨天商場人不多,樓下的顧客們被停電嚇了一跳,罵罵咧咧離開,高大的牛頭人在雨影重重間用鐵鏈鎖門。
惡劣天氣,大廈提前歇業。這無非堵死了玩家想要對顧客動手的路,而在這種環境中割下怪物頭顱,也會難度加劇。
“誰”紅斗篷警惕地朝一邊看去。
黑暗中,一道瘦高的身影出現。
是上司,電梯停運,他剛從自動扶梯走過來。
“你們死哪去了”黑暗并不影響他的視物,上司無視紅斗篷,準確找到了自家員工。
嘀嗒,嘀嗒。
液體滴落的聲音在寂靜中無限放大。
外面的雨可淋不到大廈內,這種略帶粘稠的獨特落地音,是血。
想到對方是從危險的自動扶梯走來,周祁安輕吸一口氣。連體老嫗兩個腦袋肯定不夠他們三個人分,上司估計是順路在自動扶梯那里又宰了一只。
“初版方案已經寫好了,正要拿給您去看看還得有勞您看完后再指點下”
哪怕是在黑暗中,眾人也能腦補出周祁安點頭哈腰的樣子。
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尤其是折紙少年,表情整個扭曲了。不久前說著就是玩的瘋子,是死了嗎
周祁安示意大學生跟上,自己也一臉恭維地跟在上司后面“路黑,您小心腳下。”
聲音漸行漸遠,留下一言難盡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