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白撈起苗條版本的影子,似乎要單獨找個地方算賬。
只剩下紅斗篷和折紙少年,兩人正要離開,一盞亮光從安全通道口出現。白蟬衣和另一名女玩家走上來,她們可不是無懼無畏的上司,敢直接走自動扶梯。
白蟬衣腦海中還在不斷浮現著之前發生的一幕。
周祁安的建議很管用,那個精英男沒有對她們動手,甚至狐假虎威,她趁機詢問起連體老嫗關于金枝尸體的下落。
“尸體,在,在金富仁的辦公室。”
得到答案,上司瞬間扭斷連體老嫗的其中一只脖子,下一步還準備割下對方的腦袋充作生日禮物。
連體老嫗目露驚恐“不,不,我都回答了,你不能殺我”
上司無動于衷,仍舊像是擰鵝般抓住另一只脖子。
這一瞬間,不僅給白蟬衣,也給同行的玩家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死前的憤怒與恐懼讓連體老嫗破口大罵
“我詛咒你們下地獄”
“還有金枝就是個婊子,賤人不就是喜歡編排兩句她的閑話,她死了還要變成鬼把我們姐妹縫在一起”
喜歡閑談碎嘴的,女鬼把兩張嘴臉徹底縫合成一個人,讓她們可以天天說;村里曾經有些男青年喜歡對金枝動手動腳,她就把這些人的手統一縫在一個人身上。
幫村長掐著她喉嚨的,用刀傷害他的,她都一點點還了回來。
用冰涼的機械替換那些冷酷
的手腳,一張張剝下令人作嘔的皮肉
人死了變成鬼,鬼死了呢
魂飛魄散嗎
連體老嫗最后死不瞑目的雙目,讓白蟬衣覺得很奇妙,這些鬼對死亡的恐懼好像和人一樣。
和他們先前的推測一樣,女鬼的尸體在大廈主人手中,后者憑借這點和養鬼抗衡著女鬼活到今日。
只是白蟬衣總覺得哪里有些違和,特意提著照明燈過來,想找周祁安商量一下。
紅斗篷冷冷道“他忙著去拍馬屁了。”
“”
五點之后,玩家都要去換班。
周祁安是例外,米鋪老板被上司暴揍一頓后,不敢再使喚他。
一片漆黑中,周祁安認真考慮要不要花積分兌換一個照明道具,轉念一想,停電代表該休息下班。
周祁安輕咳一聲“沒有光”
砰
一聲巨響令后面的話語截然而至。
上司一拳頭在水泥墻上砸了個小窟窿,陰天的光芒照進來,兩片刻薄的嘴唇動了下說“現在有了。”
說完,上司繼續借著光繼續看周祁安寫完的方案。
新一代鑿壁偷光。
大學生忍不住躲去了周祁安后面。
陰暗的光影中,上司對周祁安身體的變化視若無睹,仿佛這些在他眼里只是無關痛癢的小事。
他關心的,只有手頭這份策劃。
不出意外,上司指指點點了一堆。
周祁安瞥了眼,暗道都是什么垃圾意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直到快零點,周祁安也都是在忙工作。他穿著白裙子靠在冰涼的磚墻上,黑暗模糊下,纖細地仿佛要融入水泥中。
大學生打開面板,望著冰海天使后面的陰獸標注發呆。
陰。他也知道這個字在游戲中往往象征著不詳,陰氣等。
零點的鐘聲即將敲響。
周祁安這時站起身“走吧,宴會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