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發現不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在周祁安你簡直是個小天才的智障眼神中,國字臉隱隱把他記恨上了。
周祁安等著其他人發言,不可能所有人都一樣愚蠢。
果然,在國字臉出丑后,要求單獨住一間的盲盒隊友徐徐開口
“村長昨晚的話是在故意模糊重點。他離開前強調早起,現在看來,更重要的是前面幾個字,入鄉隨俗。小鄉村里一般比較封建,男女之防就是一種重要體現,其次便是穿著。”
男男女女住一間,犯了忌諱。
“鬼不可能一晚上殺六個人,這位失蹤的趙女士,穿著是中間最暴露的,所以她就成了被選中的倒霉鬼。”
說話的時候,女人視線若有若無掃過周祁安。
周祁安認為這個本需要一名女玩家做隊友,找上了自己。
現在足以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同樣違反規則的情況下,用衣著暴露程度來決定死亡名額,有失公平。一個封建偏遠的村子,一名光著膀子的男人和穿吊帶的女性同時走過,他們肯定會口誅筆伐女性。
公平是游戲運營的至高法則。
女玩家這方面吃虧,在另一方面肯定會占有優勢,只不過他們目前還沒發現罷了。
周祁安鼻尖忽然動了動,他聞見了一點點血的味道,太淡了,融合了空氣中特殊的腥味后,幾乎不剩什么。
沈知屹這時邁開長腿,在國字臉尷尬地轉移話題中,忽然走到了窗邊。
年輕女孩現在還心有余悸“一個大活人怎么就不見了門也沒有撬鎖的痕跡。”
當看到沈知屹望著窗戶時,國字臉搖頭“窗戶太小了,人出不去。”
“手套。”
沈知屹毫無預兆地一回頭,嚇了國字臉一跳。
正常人也不可能眾目睽睽下搶別人的東西,國字臉猶豫了一下,脫下來給他。
沈知屹接過后有些嫌棄地扔給應禹,似乎不想自己使用。誰知應禹重新扔回給了國字臉,整個過程像極了潔癖者的擊鼓傳花。
國字臉面色更難看前,應禹從包里拿出一個小鏟子,對著有些高的窗戶邊緣刮了一下。
鏟子上沒有多少灰塵,而是刮下來細碎的晶體。
眾人定睛看去,晶體內充斥著的紋理脈絡很像是血肉組織凝聚而成,窗戶上還卡著幾根頭發,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頭發絲是酒紅色的。
失蹤的趙姐頭發也是酒紅色。
幾根迎風飄著的秀發,莫名讓人感覺到一陣惡寒。
應禹往門口站了站,似乎想出去看看。
周祁安突然從口袋掏出一個白布包著的東西。
布料打開,在看清里面的東西后,周圍人不由后退了一步。
里面有半個耳朵,還有殘破的上嘴唇肉片,殘存著的口紅顏色已經干涸。
這是周祁安先
前在窗戶外面發現的。
“外墻上還有一行不顯眼的水漬,我懷疑半夜有鬼爬了進來,把人分尸后,又一塊塊運送了出去。”
至于為什么沒有血,可能和這些晶體有關。
大部分血液呈現詭異的凝結狀態。
空氣變得極其安靜。
周祁安用平靜的口吻道出最驚悚的場面,一時間屋子里只剩下有些急促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