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那女孩真的有問題。”
村民眼中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她長大后,跑出去學人做生意,淡季的時候會回鎮上住個把月。每次回來,她嘴里就會說些古怪的言論,還對鄉長不敬,說什么要讓公平競爭,每個人都可以去競選鄉長。”
“她還給自己寫了個競選宣言,表示可以出錢修路哎,這不是妖言惑眾嗎修路能干什么,這窮鄉僻壤。真誠心的話,早就發錢給大家了。”
周祁安靜靜繼續聽下去。
“每年她回來,沒多久就會大旱。”村民冷冷問“你就說邪門不”
周祁安沉默了一下“她都是固定時節回來吧”
旱季也就是那么幾個月。
村民另找出路杠了一嘴“她還和她每個不檢點的媽一樣,回鎮沒多久,查出來懷孕未婚先孕”
“所以呢”周祁安冷漠臉“還有,你們怎么判定出來未婚”
村民冷笑“有其母必有其女。”
“”
大約是注意到周祁安眉宇間的不耐煩,為了藥,他不再針對暴巫作風做批判“鄉里以前就有處決過暴巫的事情,那年嚴重大旱,鄉長舉行投票,決定恢復祭祀儀式。”
“她是被綁在柱子上暴曬而亡,死狀挺凄慘的,指甲都磨爛了,”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村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柱子上全是血,有一片寫滿了扭曲的詛咒。”
周祁安目光倏地一變,想起夢境里讓他感覺到十分不祥的東西。
“柱子在哪里”
“藥”
周祁安高舉著手臂,重復厲聲問“柱子在哪里”
豐水村明顯被詛咒了,想要解決水質問題,本質就是解決詛咒,作為詛咒的直接載體,找到那根柱子至關重要。
外面偷聽的玩家屏住呼吸,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恨不得沖進去問。
“該說的我都說了。”村民眼球凸出,幾次伸手想要夠到周祁安手上的瓶子,逐漸變得狂躁“給我藥”
村民來回只重復兩件事,一件是藥,一件是慶幸著暴巫最終被牧師凈化成了圣女。
周祁安瞇了下眼,意識到這是普通nc能給出的信息極限了。
最終他施舍般地垂下手,居高臨下看著村民奪過藥瓶。
幾乎在同一時間,背后的孩童把鐮刀藏在背后,不動聲色重新靠近周祁安。
好氣
這次的豬草都好氣人。
終于輪到他來割了。
床上的村民在用了藥劑后,感受不到傷口的痛苦,他坐了起來,看周祁安的眼神同樣不善。
像是沒有察覺到這些惡意,在逼近的兇險中,周祁安只是看向門,那一瞬間,鏡片下銳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大門。
透過窄窄的一道縫隙,趴在最前面的女教師的眼睛心里咯噔一聲,總有一種目光對上的錯覺。
不,不可能發現吧
房間里,年輕男人還站在那,蠢蠢欲動的小孩已經快提著鐮刀來到他身側。而男人還沒有動,而是透過那條細縫,微笑看著他們。微張的口型似乎說著“別忘了,我還知道其他關于牧師的信息。”
“”
最后一絲僥幸沒了。
之前她還好奇,既然發現有人跟蹤,一開始怎么不拆穿
在旁邊玩家各異的神色中,她很快就想明白了,這是早就知道會和村民撕破臉,要找免費打手。
女教師嘆氣。
海綿竟是他們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