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他有次喝得爛醉,是霍涔把他扛到了酒店,也是那次被霍涔的對家撞見,故意在外面放了流言,說霍涔有個親密的男性朋友。
時間地點說得有鼻子有眼,后來又傳到兩家長輩那里去,真是有夠煩的。
那天魏肖去吃飯,正好碰見參加同學聚會的霍涔,拉住他商量這事怎么處理。
他的意思是流言蜚語是沖著霍涔來的,不行他就去找個女的結婚算了。
“你奶奶遠在老家都能聽說這事,氣得血壓高,說明什么說明流言蜚語這玩意殺傷力太大,就算你現在發聲明,該不信的人還是不信。反正你家里不一直催你結婚,要我說,早結晚結,都是結,你趕緊找個人結婚算了,還能幫你建立家庭美滿的成功人士形象。”
他說了半天,霍涔絲毫不心動,就回了一句“我去哪找人結啊”
“沒你就找個人假結婚嘛,只要你肯出錢,還怕找不來愿意的就你今天那幫老同學里,沒個對你有意思的”魏肖說這話是半開玩笑的。
一方面是現成哪能有這么個人,一方面是即使有,霍涔那狗脾氣,也肯定不愿意。
誰知道一扭頭,許聽寧抱著幾瓶飲料,眨巴著眼看著他倆。
“我不是故意聽的,我是拿飲料路過。”
“還有你們要找的那個人我覺得我行。”
姑娘家支支吾吾,但是目光坦然明亮。魏肖看著霍涔的臉色變了又變,調侃地問“姑娘,你是霍涔同學吧你對霍涔有意思”
“我我沒有。”許聽寧當時搖了搖頭,說,“我是剛好缺錢。”
后來沒過多久,霍涔和許聽寧就領了證,魏肖只負責擬了那份婚前協議,其他的細節他并沒有參與。
現在想來,他只記得那天晚上,許聽寧嘴上說著因為缺錢,眼卻是看著霍涔的,好像滿心滿眼都是他。
不過成年人的感情,輪不到外人摻和,魏肖第二天,又給霍涔打了電話過去,聽他那口氣,跟個沒事人一樣。
霍涔也覺得自己應該沒事,他照樣繼續上班應酬,只有偶爾忙碌的間隙,看見某個員工工位上的綠植,想起許聽寧還有盆薄荷草在梳妝臺上擱著。
他回去給那盆草澆水,澆完準備走,又發現水從花盆下面不停地滲出,應該是水澆多了。
就這么一盆破草,扔在外面都沒人要。霍涔出了家門還是這么想的,車都開出去了,又折了回來。
他給一個做綠植生意的朋友打電話,打完掐了掐眉心,然后卷起袖子把薄荷連根帶土挖了出來,再用衛生紙吸水,吸得差不多,再重新裝回花盆里。以前的土還是有些塌軟,他又去院子里挖了點土添進去。
霍涔返回公司的時候,會議室里高管們大眼瞪小眼,已經坐了半天。
助理小聲說“霍總,剛才打您電話沒打通。”
霍涔就“嗯”了一聲,他能怎么說說他剛才一手泥,祖宗似的給一盆薄荷草吸水
這事他越想越來氣,第二天后座上擱著那盆薄荷,開車到了二中門口。
正是中午,霍涔看見許聽寧跟兩個老師一起出了校門,然后笑著跟她們擺手告別,自己往巷子里拐。
霍涔正準備喊她,看到她在水果攤邊停了下來。
“老板,橘子多少錢”
“左邊甜的十元一斤,右邊酸點的六元一斤。”
還有好心情吃橘子,霍涔冷著臉下了車,車門還沒關上,聽見許聽寧說“我要一斤右邊的。”
“姑娘,右邊的很酸啊,要不這樣,左邊的我給你便宜點,九元一斤怎么樣真的可甜了,跟蜜一樣”水果攤老板在極力游說。
許聽寧背對著馬路站,看不到表情,霍涔只聽她又說“沒事,我就要右邊的。”
是真差那三四塊錢嗎霍涔心里忽然有點不舒服,在想是不是把她逼得太狠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