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寧平靜又認真地道“今天這是最后一次,我們以后別再聯系了,奶奶那邊你自己去說吧,如果你不說,下次奶奶要再見我,我就把我們離婚的事說出來。”
霍涔半晌都沒說出話。
他有點想笑,在追前妻這條路上,他的投入和產出不成正比,電擊他不是不怕,是為了她豁出去了,可她依舊油鹽不進。
他現在更不明白,明明在這之前她都是心疼他的,為什么又在他醒來后不要再和他聯系了。
“聽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他覺得她一定是累了,不都說孕婦怕累,心情也會敏感嗎
“沒有,你睡著的時候我在旁邊沙發上躺了會兒,還吃了好多東西,現在很舒服。”
“那怎么鬧脾氣”霍涔勾勾她的手指,“嗯”
他這樣幾乎是在示弱了。
許聽寧把手收了回來“你應該問問你自己,霍涔,被電擊舒服嗎開不開心”
“難受死了,開心什么”霍涔隱隱覺得不對勁。
“難受啊。”許聽寧看著她,“我看你那么主動地電自己,還以為你特別高興呢。”
霍涔怔然“你知道了”
“知道。”她看得清清楚楚,霍涔抓著霍飛渝的手,在那一刻霍飛渝的表情幾乎都是懵的。
他并不想讓她知道,雖然骨肉疼的是他,但是計是使在她身上。可按許聽寧的性子,看破了是不會幫忙圓謊的。
“那你為什么幫我”
“因為”許聽寧抿抿唇,“想讓你也被偏愛一次。”
霍涔愣住了,對偏愛這個詞竟會有些迷茫,在他的家庭里,這個詞用在誰身上,都不可能用在他身上。但他是獵人,同時也嗅到了獵物逃脫的信號。她說了“一次”。
霍涔想起身,被輸液管子攔住,他看都沒看,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血順著手臂往下流。
“許聽寧,我不要一次,我要一輩子。”
她任他抓著手腕,血也染到了她的肌膚上,她心累了,懶得掙扎,連聲音都很無力“你別這樣,我們已經離婚了,沒有一輩子了。”
這一次已經是她最后的心軟。
“為什么沒有我們可以復婚啊。”霍涔雙手抓著她,手指用力,“聽寧,我們復婚好不好”
“不可能的。”
“為什么不可能”
許聽寧已經無力解釋,肩膀輕輕顫抖“你別抓著我。”
霍涔手松了一下,立馬又扣住“我可以松手,但你要答應我別跑。”
“霍涔,你能不能別這個時候了,還跟我講條件。”許聽寧看著他,終于撐不住了,眼淚噗噗往下落。
“我有時候真的很不懂你,但我還是愿意幫你,不管你是想要什么,還是跟誰爭,我都可以陪你演戲,因為你是霍涔。可是你怎么能那么做你知道我看見你倒在地上的時候有多害怕嗎”
“就像小時候我媽告訴我,我爸已經過世的時候一樣害怕他那是假的,你準備來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