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姿曼妙如柳絮在空中飄蕩。每一次的手臂舒展沒一下的腰肢款擺都如流水般流暢。每一下的點踏和躍起都帶的腳下的鼓點應和,一身白衣翻飛卻如火焰般熱烈。
一時間所有人眼里只有那飛旋的身影,白衣舞姬的每一個旋轉、每一個跳躍都深深映入觀眾們的眼底。情緒被點燃,漸漸他們的心跳與琵琶聲、鼓聲、舞步的節奏開始同步,酒樓里的所有人仿佛被卷入了一個無法抗拒的漩渦。
“哥,哥。”沈如妤用力的拉沈崢的衣袖,可他卻只呆呆的看著舞臺那女人跳舞,一點反應都沒有。
再一看,身邊的丫鬟護衛,堵在門口的兩個陌生男人,還有入目所及的所有人竟然全部都中邪了一般全部呆望舞臺,整個酒樓就仿佛只有自己一個活人。
驟然遇上這樣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讓沈如妤內心大駭,在這初秋季節一下汗濕重衣。
就在此時,那白衣女子一個折腰旋轉,眼神正正對上了沈如妤的,然后她的眼里就劃過極其明顯的感興趣的光芒。
下一刻,沈如妤就見那白紗飛袖之下露出兩抹雪亮的光,那舞姬竟然雙手各持一柄袖劍。
沈如妤感覺自己后脖頸的的寒毛盡數立起,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只被猛獸盯上的食草動物,本能的危險警報瘋狂響起,她感覺自己下一瞬那女人的袖劍就會沒入自己的胸膛。
“白無瑕。”一聲冰冷厲喝自門口響起。
也就是在那一聲之后,空氣開始流轉,所有人又像是重新活過來一般,有人對剛才發生了什么甚至一無所知,也有人滿是怒意的看著已經停了舞樂的白衣美人白無瑕。
“該死的,差點著了那妖女的道。”同樣是剛回過神的霍彬滿臉怒氣。
站在旁邊的溫獨劍看著白無瑕的眼神卻是一種莫測難辨。
但此時已經無人在意他們,因為浮白樓進來一個人。
紅,極艷極濃如鮮血染就般的紅色,卻是穿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
江湖上穿紅色的男子也不是沒有,但是把一襲紅衣穿的冷如霜雪的男人,卻只有一個聚財樓樓主陸散,而這間浮白樓也是他的產業。
人都說和氣生財,可這江湖最最有錢的人偏偏是這么一個一點不和氣的人,非但是不和氣,還一幅恨不得把方圓十里都冰封住的架勢。
“白無瑕,下次再在我樓里放肆,就把手留下。”經過舞臺陸散冷冷留下這么一句,就直直往樓梯而去。
“嘻嘻,那下次讓奴家試試陸樓主你的本事呀”白無瑕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魅意,她仿佛絲毫不在意陸散的威脅,反而勾著紅唇輕眨眼睛朝著他拋了個媚眼。
隨著這兩句交談,現場氣氛為之一松,眾人不由的吐出了一口氣。
但顯然他們這一口氣吐出的太早了,落后陸散幾步開外進來的,是一個高大冷峻的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