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陸散進來時大部分人其實都認識他,此時的浮白樓內的人暗中眼神交會了一圈,卻竟然沒有一個人認識這黑衣男子。
但不認識卻不妨礙所有人都知道這人不好惹,因為此時的周身似乎自帶這一股澎湃兇戾的氣場,在他踏入浮白樓后周圍變得一片寂靜,而那人只是一步一步,不快也不慢的往里走。
在這個黑色身影走近時,無論是誰,全都不自禁的屏息后退,原本圍著舞臺擠做一團的大堂,瞬間的就分出了一條道。
但沒想到黑衣男子在經過舞臺時驟然一掌拍出,白無瑕急急扯動身邊綢帶飛掠而起,但她被那一掌氣機鎖定,根本來不及躲避,只好足下用力翻起巨鼓抵擋。
“嘩啦”巨鼓驟然碎裂,皮料木屑紛飛。
“羅你瘋了”白玉般的面頰被一塊木屑劃開了一道艷紅的傷口,白無瑕握緊手中袖劍幾乎要氣瘋了。
踩了他樓里的規矩被陸散的警告是正常的,可羅舒無緣無故朝她發什么瘋可惜她打不過人家,不敢出手只能受了這窩囊氣。
“溫獨劍,有人讓奴家給你帶話問你好呢”想到今日一切的源頭,白無瑕手一揮,一枚小小銀珠子直直往溫獨劍方向而去。
然后朝著二樓那被嚇的不行的女人投去不屑的一眼,才款款拾階而上往三樓而去。
隨著幾位危險人物全都進了三樓單間,好些不想惹上麻煩的普通人急急忙忙的從浮白樓離開,但也有好些江湖客帶著興奮的神色討論起來。
畢竟怕死,混什么江湖呢
“今日這浮白樓是怎么回事,這么來了這么些人”
“白無瑕不是一貫在南邊,什么來著臨州了。”
“你們還不知道寶藏”
“那人死了,臨州如今就一塊肥肉這幾個月來的人可不少”
沈如妤只隱約聽到一點那些討論,她也是隨著哥哥匆忙離開的那一波人,她今日的確是被浮白樓里這驟然的變故嚇到了,雖然聽蘭時念叨著外面這些日子不安全念叨了好幾回了,但眼前這一切也實在有些超出她想象了。
而且那白衣舞姬和那黑衣男人都好可怕,都是無緣無故就要殺人的瘋子。
一時間這兩人簡直可以在她心里等同黑白無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