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肯定是回不去了,不管怎么樣,要先跟原主南城的家人通上信,讓他們放心。
“有什么東西要帶”
許安抬眸,搖搖頭,“沒有。”
周遇打開門,嘖了一聲,“走吧。”
許安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又彎腰把爐子拎起來。
周遇眉頭緊縮盯著她拎的爐子。
許安輕聲解釋,“這個一直在屋子里燒不好,容易中毒。”
周遇兩步跨過來,從她手里拎過爐子,往門口走去,許安立馬跟在身后出門。
回頭把門鎖上,跟著周遇的步子往外走。
胡同里的路許安走過兩回,已經有些熟悉了。
周遇帶許安到路邊,站在站臺邊上等了一會兒,一臺橘黃色的老式公交車在站臺門口停下,周遇跨幾步從前門上車,許安跟在后面,前面周遇已經遞給售票員三毛錢,取了兩張到郵局的票。
帶許安往里走,在后排找到一個空位,朝著許安抬了抬下巴,許安視線控制不住落在周遇腿上,“周遇,你坐吧。”
男人的臉猛地冷下來,“別用那種眼神盯著老子。”
這人認不清好賴,許安只能自己坐下。
周遇站在她旁邊,身體完全擋住許安跟過道,手落在許安身后的扶手上,另一只手捏了捏那條瘸腿,視線落在女人姣好的面頰上,繃緊了后槽牙。
許安坐在位置上,身邊的陰影整個籠罩住她,她縮手縮腿,沒開口跟周遇說話。
一路安靜的到站,許安只感覺到身后的椅背被男人用力的拍了拍,抬眼就看周遇往后門走,她才站起來跟上去。
倆人下了車,許安一路跟在周遇身后,直到看到郵局的標識。
倆人一起走進郵局,許安跟工作人員要了信紙跟圓珠筆,先坐在旁邊的綠色木椅上,把信紙平平整整的攤開,提起圓珠筆,才覺得有些詞窮。
她應該怎么跟許家人說自己才來這邊沒幾天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周遇一只手撐在桌面上,斜斜靠著,站沒站樣的看著許安。
“別耽誤事兒,沒話說就回去。”
這人主動說話了,雖然脾氣還是很大就是了。
許安輕吐了一聲,周遇對她這么不耐煩,她擔心他們的關系不會長久,還是拖一拖再跟許家人說實話吧。
許安絞盡腦汁才寫了一頁紙,沒跟許家人說她結婚了,只說了自己來首都長了見識,想在這邊再待一段時間,找到了住的地方,讓他們別擔心。
周遇不經意的掃過桌面上娟秀的字體,眼神意味不明。
許安寫完之后,去前臺把信交給工作人員,付完錢就跟周遇出了郵局。
一出郵局,視線落在郵局門口正要進門的一男一女身上,心臟猛地一跳,條件反射的迅速挽住周遇的胳膊,腦袋往周遇懷里鉆,腳步快了幾分,扯著旁邊不耐煩的人快步離開郵局大門。
直到走遠了才被身邊的人抽出胳膊,冷冷的盯著她。
“瘋了”
許安也知道自己剛剛像抽風了,搖搖頭回頭看向郵局的方向。
剛才那倆個人她沒看錯的話,是原主記憶里的那個渣男和他對象,她沒想到會在這時候遇上,第一反應就是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