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打算去音駒這所公立學校的,因為音駒的校服很好看。
做為體育特招生,光太郎在春假就已經開始去梟谷練習了。
而我直到四月份開學,才踏入梟谷學校的大門。
我本來考慮過的,去排球部做經理畢竟我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愛好。
但是,拉開體育館大門的那一刻,我正好看到光太郎高高躍起扣球的英姿。
球落地時候,發出了巨響,他穩穩的落下,露出我之前從未見過的滿足的笑容。
“木葉君,再來一球”
“喂這家伙明顯興奮過頭了,但是”亞麻色頭發的少年抱怨著,卻又高高的托起球“奉陪到底”
那個時候,我大概明白了一件事。
運動系男孩在專注打球的時候,眼里根本沒有你。
光太郎以后也會這樣一直專注下去,大概五年、十年,也不會改變。
他也會變得越來越耀眼,身邊會聚集過來越來越多的、志同道合的人。
我做好準備了嗎還要像小時候那樣,在邊區注視著他嗎
應該是做不到吧。
我不是那種熱血的人,也不是漫畫中會默默守護的女主角。
我是普通的、平凡的高中女生,還有一點深埋心底的,不起眼的自尊。
不想成為誰的附屬,不想自己名字被提起的時候,做為某些人的副產品的存在。
我大概,也有自己想去做的事。
做一些和排球,和光太郎毫不相關的事
這樣的一點點的不起眼的自尊,微小的叛逆,在我心底扎根發芽,長成遮住光的樹。
所以那個下午,我默默地拉上了體育館的門,將自己和光太郎分隔成兩個世界的人。
不,不要誤會,并非是絕交,并非是從此不再應援。
只不過,我是風中太過脆弱的樹枝,無法支撐巨梟凌空騰飛。
而光太郎,對于那些沒能追趕上來的人,就像對中學時候那群長跑偷懶的隊友們一樣,不會抱有任何的興趣。
清枝,是你教赤葦說的那些話吧,啊,真是的,這是背叛背叛的行為
光太郎在e上用一連串的感嘆號,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看樣子赤葦君很好的完成了任務,振奮了情緒低落的木兔。
不過光太郎雖然在抱怨,卻沒有膽量打電話呢,恐怕他自己也覺得理虧。
我回他贏了嗎
他馬上回“那還用說順暢的扣球得分,30分鐘以內2:0贏了比賽。”
我慢慢的打“辛苦了。”
他又發來一長串消息。
“啊,對了,清枝明天幫我帶東西來吧,我替換用的長護膝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結果出門前和赤葦打了個電話就忘記了”
這句話我遲遲沒有回他,他發覺了,又發過來一個拜托的表情。
我想了想“好吧。”
第二天,我特意提前出門,坐地鐵先去了木兔家。
在他房間里,找到了桌子上放著的長護膝。
還看到了另外的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