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丟人啊,木兔君,怎么又輸給白鳥澤了呢”
聽到這話,光太郎瞬間炸毛,他回頭想反駁,看到是我,又轉回頭去,用力的哼了一聲。
像個小孩子似的在鬧脾氣。
“真是枉費我生著病還來替你加油。”
“那還真是對不起了”他還是那副氣呼呼的樣子。
“不過光太郎今天的表現很出色,超級斜線球太精彩了,我在看臺上一直聽到有人夸你帥氣的要命。”
他微微側身,豎起了耳朵,似乎來了興趣。
“解說員也說,面對牛若的重炮,光太郎的表現讓比賽變得更加白熱化雖然輸了比賽,但是和全國高中第一的主攻手牛若勢均力敵真是了不起呢光太郎,雖然最后還是輸了”
我沒有赤葦君那么好說話,只知道夸獎和順毛,對于光太郎,該打擊的時候,也要精準打擊。
果然他開始不服氣“ih的時候,一定打敗牛若。”
“就是這樣。”我在心里松了口氣。
“所以光太郎,你先從球車里出來吧,一年級的后輩們還在等著整理呢,別給人家添麻煩了。”
將近一米九的高個子,蜷在排球推車里也太不像話了。
找到他的排球包,給他遞毛巾,給他遞水,幫他抱過去梟谷的長棉服外套。
在外人眼中,我這些行為算是什么呢,又是以什么身份來做這些呢
每次想到這些,心里就總是雜念叢生。
“清枝,我送你回去吧。”光太郎的壞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又變成平時嘻嘻哈哈的樣子。
“你不用跟車回酒店拿東西嗎”我問。
“讓赤葦幫我拿就行了。”
“別給赤葦君添麻煩了。”
“赤葦不會在意的因為你不是生病了嗎”
我想了想,心里泄氣,不想和他繼續糾結下去“行吧。”
還是冬天,夜幕降臨的時刻,但是因為有賽事,體育場周圍的燈光照的跟白天一樣的明亮。
到處都是退場的球員和觀眾,我每次遇到這種人多的時候,就會從心底產生莫名的恐慌。
“清枝,地鐵在那邊哦。”光太郎看我朝著相反方向走,馬上提醒。
“我們去始發站坐公車吧。”我想盡量找個人少一點的交通工具。
剛走了一輛車,公車始發站的人不多,我們站在站牌下,光太郎站在我的面前,用他高大的身體替我擋風。
“清枝,我才發現哦,梟谷這件棉服,還蠻暖和的,不信你伸進我口袋試試”
我舉起手“沒關系,我戴了手套。”
“哦”略微有些失望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轉頭看向公車來的方向。
卻沒想到,光太郎突然伸手捂住了我的雙耳。
那雙在口袋中被捂得溫暖的手,將熱度通過皮膚傳遞給我。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有光太郎略帶得意的、計謀得逞的聲音傳來。
“但是,你沒有戴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