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光太郎好像挺滿足的,覺得自己說了不得了的話,所以笑的很驕傲。
我把他的手撥下來,他也不在意,大有反正已經得逞無所謂的態度。
我摘下手套,把手順著他外套的袖口伸了進去。他的手臂肌肉飽滿,緊繃又富有彈性,而且散發著讓人安心的熱度。
見我這樣,他還挺高興的,主動配合我伸直了胳膊,還很貼心的問“是不是很暖和吧”
我沒說話,手一直探到他的臂彎處,然后對著臂彎柔軟的部分,用力的掐了一下,他痛的吸了口氣“唔誒”
然后好像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被掐。
我重新帶上手套“光太郎,我以前就說過的吧,要尊重女孩子,如果要做什么,一定要先征求對方的同意才行。”
這條規則是我們十歲那年我定下的,我還沒忘了第一次見面就被抱,然后被他用t恤套頭直接按在肚子上的尷尬往事。
“但是清枝也不行嗎”
“就是我才不行。”
“哦,那別人就可以”光太郎歪了下頭,眼睛瞇了試探著問。
“你試試看”我也學他歪頭,瞇起了眼睛。
大概是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他轉開頭,氣呼呼的回答“我才不要。”
公車總算來了,我們走到最后面的座位,我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光太郎坐在我的身邊。
梟谷的運動背包被他平放在腿上,其中一部分還壓在了我腿上。
因為冬裝厚重,所以感覺座位比平時要狹窄不少,我們兩個靠的很近,腿貼在了一起,隔著布料能感受到彼此身上傳來的溫度,光太郎的胳膊還壓在了我的胳膊上,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他戴著藍牙耳機在看今天關于春高的新聞,還沒忘了給我耳朵也塞了一只。
今天八進四的比賽里,梟谷vs白鳥澤顯然是重頭戲,也是最被關注的,雙方王牌都給了不少鏡頭,不光打出雙方王牌球員的個人資料和五維圖,還特地的配上了照片。
牛若是那完全沒有表情的臉,光太郎則是一副開朗少年沒心沒肺的笑容,這兩個人真是形成鮮明對比。
解說最后用了王牌對決,東北的牛若顯然技高一籌結束了那條報道,光太郎關掉手機,少見的郁悶起來。
“沒事,等ih再打敗牛若報仇。”我安慰。
“嗯。”
到了家樓下,我就讓光太郎回去了,因為今天一起走了一路,害怕傳染給他感冒,臨走還給他一盒補充vc提高免疫力的沖劑。
我回家沒一會,媽媽也回來了,難得她今天沒有加班,一邊在玄關換鞋,一邊問我。
“剛才開車回來,看到你和一個男生在樓下,是光太郎”
“嗯。”我說“看到了就打聲招呼嘛。”
“直接拐進車庫了。”媽媽把包掛起來“好幾年沒見了長得可真高啊。”
“看上去有點兇,也不笑。”媽媽把一個白色塑料袋放在流理臺上問“來不及做飯了,帶的外賣回來,吃這個,行嗎”
“行。”我說,還想著媽媽那句話,說光太郎看上去有點兇。
“因為身材高大的原因吧,不說話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壓迫感十足”我想了想,這么解釋。
“可能吧。”媽媽把晚飯端上來,我們兩個面對面的吃著晚飯。
“光太郎還在打排球嗎”媽媽問。
“在打,今年還參加了春高。”我回答。
“你們馬上升高三了,不會耽誤考大學嗎”媽媽說“排球又不能打一輩子。”
搞不好咧,光太郎還真想打一輩子排球。我嚼著雜糧米飯,在心里想著。
不過,大學的話,肯定不能再上一個學校了,就算光太郎這一年拼命學習,他和我考上同一個學校的幾率也不高。
在不同的大學里,平時也就沒什么見面機會了,就算青梅竹馬,慢慢的關系也會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