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小姐,你去阿卡姆做什么,那里可不是什么合適觀光旅游的地方。”即使阿卡姆瘋人院的聲名已經傳遍整個美國。
司機從后視鏡不斷地打量著挺直脊背坐在車后座的女孩,而后開口試圖搭話。
雨滴連成珠串沿著車窗滑落,霧氣漸漸蒙上了玻璃,直至無法再看清外面的景象,瑞尼卡才收回目光,扭頭對上司機的視線。
“去看望病人。”她將雙手輕輕搭在膝上那把橫放的長柄雨傘上“他剛被抓進阿卡姆。”
車內瞬間寂靜下來。
司機不自在地挪挪身子,悄悄加重了踩油門的力度,汽車加速朝阿卡姆駛去。
瑞尼卡的思緒又開始游離,她莫名回憶起自己最初被企鵝人收養時候的事。
由于企鵝人需要一個好名聲來達成目的,自己被選中作為養女帶到了他身邊,不過當事情被圓滿的解決,他不再需要瑞尼卡時,一切就要看瑞尼卡自己了,如果她還是希望自己有所用處的話。
出租車停在阿卡姆瘋人院門口,瑞尼卡支付車費后推開門,撐起的長柄傘為她擋住了所有的雨絲,也遮住了她所有的神情。
起碼現在看來,她還是挺有用的。
阿卡姆的獄警只能看見一柄黑傘從遠處飄飄悠悠地靠近,直到傘被收起,撐傘者重新露出面龐,以及通紅的眼眶。
“我來探望我的父親。”少女的語氣中帶著輕微的哽咽和顫抖,她的肩上還背著書包,像是剛剛下課就趕來此處。
但鑒于此處關著的家伙都不怎么正常,那個獄警在同情之余還是保持了一點警惕“你的父親是”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
哦企鵝人啊,等等,企鵝人
看門的獄警瞬間清醒過來,他防備地上下打量她,然后慎重開口“我們需要報告這件事。”
“當然。”瑞尼卡吸吸鼻子。
獄警往里面走了幾步,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企鵝人哪里來的女兒
但瑞尼卡最終得償所愿。
“她怎么會被允許去見企鵝人”獄警站在探視室外,看著里面兩個人相對而坐,小聲問另外一個獄警。
“企鵝人當年確實資助收養過一個孩子,所以出于某些因素,她有資格來探視,只是說企鵝人愿意贊助她,就已經勝過了哥譚大部分的孤兒,以至于這么多年過去了,那個孩子還愿意來看望他。”那個獄警聳聳肩,沒有再說什么。
在他們看來,瑞尼卡和企鵝人并無太多聯系,全靠瑞尼卡無用的感恩心,畢竟一個首領與依舊在讀的學生能有什么交集。
“父親。”探視室內,瑞尼卡通紅著眼眶,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聲線卻異常平穩。
“我親愛的妮卡,還在為生日禮物的事生氣嗎”企鵝人打量了她一會,然后面帶微笑地開口,他看上去并不狼狽。
“我沒有,父親。”
“實際上,你因為此而感到不滿是正常的。”科波特的手指在桌上狀似隨意地劃來劃去“你知道的,身為一個父親,總是有一些心聲無法自然吐露,直到面臨這樣那樣的困境。”
“嘔,難道他們真的是來真情流露的嗎”獄警在探視室外干嘔一聲。
瑞尼卡垂下眼,目光直愣愣地盯著桌面。
“所以我重新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就放在冰山餐廳,你告訴克萊,他會知道在哪里的。”
那個討厭的家伙回來了
“謝謝您,父親。”瑞尼卡的目光自桌面上收回,然后站起身“您沒事就好,我還要去完成今天的論文作業。”
“噢當然,當然,探視時間也快到了不是嗎”科波特說著朝椅背靠去“早點回去吧,不要耽擱了。”
“對了,父親。”
瑞尼卡朝門口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莫名開口
“您聽說過女巫嗎”
瑞尼卡跟在獄警身后,去領取她前來探訪時所攜帶的隨身物品,那些都不被允許帶入探視室內。
她很了解自己的父親,如果他主動想辦法將自己送進阿卡姆,那么他一定干了比關進更加嚴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