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新的住客了嗎”
隨著“砰”的一聲,通道兩邊的監獄內,有個家伙從床上跳起,怪叫一聲,猛地朝他們的方向沖過來,隨即撞在特制玻璃上,彈落回去摔落到地面上。
“又在發什么瘋。”帶著她的獄警低咒一聲,催促道“快點走吧。”
瑞尼卡反而停下腳步,盯住那個家伙的臉,血從他的額角、鼻孔慢慢滑落,他卻好似渾然不覺。
“嚇到了嗎小女孩。”揶揄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她回過頭,看見個紅發淺綠色皮膚的女人正調侃地望著自己,一本植物大全正擱在她膝蓋上。
“不,只是想到起了一個不太讓我高興的人。”瑞尼卡沖毒藤女笑笑,而后快步朝前走去。
那個囚犯讓她重新回憶起克萊。
雖然在哥譚,瘋子到處都是,但對瑞尼卡來說,這個尤其尤其讓她煩躁。
“砰”
“砰”
“砰”
一連串的槍擊聲自餐廳內傳來,瑞尼卡抬起的腳頓了頓,最終還是落在了最后一級臺階上。
下一秒,熟悉又惹人厭的聲音重新傳來“噢噢噢,看看是誰回來了。”
“克萊。”她的聲音很平靜,“酒吧的墻面可不是讓你打氣球玩的。”
“難得回來,玩玩又怎么了”
一個人影突然閃到她面前,小麥色的肌膚,半長的卷發被漂染成白色,棕黃色棕黃色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野獸的瞳孔。
克萊語氣惡劣“倒是你,離家出走還主動回來,是在外面活不下去了嗎”
瑞尼卡看見已經碎了滿地的玻璃,只覺得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如果不是你,我也不需要回來。”
幾乎從自己試著接手冰山餐廳的部分工作開始,克萊就成了她人生的一道坎。
他會在俱樂部的泳池里裝炸彈,把酒吧的酒全部倒進下水道,再換成其他任何不明液體,或者干脆把庫房的武器通通拆掉,然后在其他人無法使用時,大聲嘲笑他們。
但往往企鵝人都不會親自處理這些事,因為克萊在其他地方確實很有用。
正如之前所說,他是個瘋子,一個以打架惹事為樂的瘋子,甚至傷得越重越容易感到興奮。
于是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在外面替企鵝人處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偶爾在冰山餐廳造成一些“災難”,結果也只能是由負責那塊的人來收拾殘局。
而好巧不巧的是,這些正好在她的負責范圍內。
瑞尼卡相信,如果自己今天不及時回來,克萊有很大概率會將這里“重新裝修”,這是她不允許發生的事。
他絕對不可以毀了自己的餐廳
“希望你沒有忘了上次這么做的后果。”
“你是指在幫派間斗爭時,悄悄捅了我一刀嗎”克萊盯著她像是在打量獵物,“要知道如果你不這么做,我也打算殺了你。”
瑞尼卡翻翻白眼,她一直很懷疑克萊跟著自己父親的原因,或許單純是因為有趣,哪天他失去了興致就會大鬧一場然后離開。
“所以你回來是為了什么”
“聽企鵝的,來搶東西。”他又跑開了,撈過一個碎掉的酒瓶,試圖將剩余的酒液倒進嘴里。
“搶誰的”瑞尼卡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黑面具的。”
“搶什么”
“聽說他那里有好幾箱子綠色石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