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快累成一只死貓了,咬咬牙,還是撐了下去,訓練不停,嘴巴不歇“九千九百九十六我剛脫單,九千九百九十七連通訊都打不上了,九千九百九十八還要開會九千九百”
“木淵叫你加油訓練,他精神與你同在。”飛行士的劃分比較模糊,隸屬天舶司的同時,也是云騎的一員,白珩剛飛完一趟下來,笑瞇瞇道,“他可是很期待你在魔鬼訓練之后的蛻變哦”
“一萬”景元面容一整,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師父,我覺得我還能來”
白珩對鏡流擠了擠眼,嘻嘻笑著跟著她的臨時搭檔磨合去了“加油哦”
“很好,”鏡流微微頷首,抬高聲音,清脆道,“記得你的誓言嗎吾等云騎”
“如云翳障空,衛庇仙舟”
“繼續。”鏡流微不可見勾起唇,“再來一組,去習謀略。”
“是一、二、三”
木淵和忙中偷閑的白珩通完話,順手退了幻戲的票,當天又搬回了工造司,隔音罩一開,擼起袖子,把頭簾都撩起來,眼神專注。
既然大家都動起來了,那他也不能輸。
放下所有關于爆破類的念頭,木淵心無雜念,重新投入二代試驗機的制造中。
這樣的連軸轉生活持續了小一周,景元憑借強大的適應能力,從轉完回宿舍衣服都忘了換倒頭就睡,到后來還能抽出精力睡前打過去通訊提醒人一日三餐、記得睡覺,外加煲煲電話粥,充分體現了“人的潛力就像海綿里的水,擠擠總會有的”。
木淵剛完成一個模塊,叼著提神濃縮薄荷糖,精神頭看上去還不錯“老爺子就這么接受了鏡流姐怎么說的”
“把鍋推給流光憶庭了,”景元趴在床上,裹成一只貓貓蟲,“黑天鵝的名頭還挺好用的,雖然在外不算出名,但將軍作為令使有聽過她,聽樣子,好像還有點預言家成分,稍微比對一下,由不得不信了。”
木淵贊同道“預言家都是神神叨叨的,做事風格也捉摸不透,幫忙全憑喜好,尤其她還是個憶者嘖,謎語人基礎buff疊起來了。”
景元帶著被子卷滾了一圈“不過將軍這段時間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還有點譴責,我都懷疑我眼花了”
“哦,這個啊,”這家外賣忘了放餐具,木淵抽了兩根鉛筆,拿末端當筷子吃飯,“可能是覺得你把我扛跑了,才看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吧。”
“哦啊”
景元被子纏得太緊,沒鯉魚打挺成功“他覺得什么”
木淵這才想起
來“啊,剛回去你就忙起來了,好像是忘了和你說了我那天回家,老爺子正好去我家堵伉儷夫妻,我家史無前例的人員齊聚,我就說了。”
“你跟他們說的是”
木淵理所當然道“我找到了伴侶,就認定這一個的那種,該人隸屬云騎軍,任職驍”
景元往被子里縮了縮,只覺有縷火苗從耳朵蔓延開,等對方說完,熱度依舊居高不下。
既然是這樣的原因,那將軍的眼神就說的過去了景元紅著臉想,畢竟他把人家家白菜連根帶土的刨走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