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時間“現在好像也不是很晚”
木淵“不是吧你,百忙之中還要來工造司過夜嗎”
被“過夜”觸到某根神經,景元眼神飄忽,否定道“才不是,我在想,這時候我爸媽應該還沒睡,不然我打過去個電話”
真奇怪,明明沒在一起之前,他們抱也抱過了,一張床上打著轉兒滾了多少年,這時候卻只是想象一下,臉都燒得更旺。
那層看似厚實的窗戶紙被捅破,關系雖然更近了,但莫名的,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貼緊相處。
也許剛在一起,就出現了這些忙碌的事,也不是個壞事,至少讓他有時間去調整心態。
景元想著,手上不停,去翻通訊名單,卻見木淵面露糾結,道“有沒有可能,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這通電話都接不到呢”
景元指尖一頓,有種不祥的預感“你別告訴我,他們把我通話號碼拉黑了”
“拉黑不至于,”木淵說,“今年過節你又沒回去,二老當天把你電話設置拒接了現在我不太清楚,反正后來我偷偷看了眼,你還是個大紅叉。”
景元生無可戀“你就看著他們拒接我”
木淵把最后一口面吃完“我可沒眼睜睜就看著,他們不會弄僅拒接,找我幫的忙。”
“騙我好玩嗎”
“挺好玩的,”木淵笑瞇瞇道,“打通訊去吧,記得把后半年節假日空出來,再不回去一趟,我不保證上述橋段會不會變成現實。”
“行”景元掛斷視頻,嘆了口氣。
拗著父母的意愿報入云騎后,第一次回家時,爹媽拿著雞毛撣子追著他攆了一整天,多少留了點心理陰影,也怕真被扣下來強行轉職業,后來他再有空閑,下意識就不太想回家。
在外浪了好幾年,逢年過節都一口應下替那些家里親朋好友等著吃飯的弟兄執勤說不想家純粹胡扯。
他對著玉兆發了會呆,拍了拍臉,又從被子卷里爬出來,確定背景不那么凌亂后,猶豫了下,忐忑地撥了視頻過去。
只兩聲,那頭就被接了起來。
震天怒吼排山倒海拍了過來“你還知道聯系我們啊我差點以為咱家和云騎宿舍隔了幾千光年,人小淵是往返兩頭的信使呢”
“拉倒吧,”男聲在后頭嘲諷,“他倆根本一頭的,上次寄來那封信,那印戳明顯是工造司的,筆跡比他上學時規矩一萬倍,怎么,景元你還找了個工匠的兼職”
景元干澀地叫了聲人,認命地被冷嘲熱諷,等對面連環大刀砍爽了,才說“我沒找工匠的兼職”
頓了頓“我找了個當工匠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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