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淵現在就好像三歲的孩子去做奧數競賽高難題一樣,超綱過頭了,大腦直接過載,張牙舞爪的把食髓知味纏上來的大白貓推開,他呼吸都有些不暢“夠、夠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云騎驍衛闖入工匠工作室做這種事影響太差了”
景元臉都被他推變形了,調整好呼吸才道“沒有密碼,誰能進來看見啊,而且”
他眼神飄忽,聲音卻帶著無法忽視的雀躍“而且我在我男朋友地盤里親我男朋友,沒毛病啊。”
木淵快自燃了。
他蓋住耳朵,忽視掉后面那句,想岔開話題“也不一定的,應星就有我這的密碼對了,我們去找應星玩吧,正好聯絡一下感情,這段時間沒聯系,他說不定都要忘記他可愛的前輩了”
木淵蓋耳朵的動作屬實沒甚卵用,他全身都紅彤彤的,哪是只有耳朵的事,景元揉了揉被摁紅的臉,深知適可而止的道理,放風箏也要一收一放,才能飛得更高。
“前輩”
“我比他早進工造司好幾年哎,當然是前輩了”木淵說著,起身走去休息間,準備用冷水洗把臉,降降溫,景元默默跟上去。
“你跟進來干什么”
景元瞄了眼被擋住大半的鏡子,不出意料看見自己也是滿臉紅,指著自己理所應當道“潑冷水洗臉啊,喏,你看,我臉這么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你打了有人問起來要怎么回啊,總不能說我被家暴了。”
木淵面無表情盯著他,四目相對,幾秒后,后者被一腳踢出洗漱間,門擦著他鼻子砰地關上。
“先來后到,在外面等著”
景元摸摸差點被拍掉的鼻尖,悶悶笑了笑。
這不能怪他,實在是某人現在的樣子讓人看著就忍不住想逗一逗。
不過也要掌握分寸,不然木淵真的會報復回來的。
景元可不想回去后,在食堂吃飯到一半,身上哪個掛件開始唱起了瑪卡巴卡之歌,引來全場矚目。
這兩天,在洞天路上能碰到群聚工匠的概率出奇的高,木淵和景元收拾好結伴出門,一路上被各種目光快集束成了發光體,看過來的眼神中多是糾結八卦,其中還摻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據不完全且不官方的統計,羅浮六司中,工造司的脫單率最低,不論男女。沒辦法,工匠的浪漫都是金人武器零件機巧,別說司外女性了,就是司外男性都沒幾個能跟他們找到共同話題;而據官方權威統計,工造司的自愿加班率則是六司中最高的,也沒幾個能忍得了另一半是天上有地下無工作狂的順帶一提,太卜司在此項統計中排名最末,因為他們沒有“自愿”這一說,生命不息,加班不止。
至于內部消化先不說男多女少的客觀因素,共同話題多是多,可惜都是三言兩語就理念分歧,不打起來都不錯了,看對眼不如找人黑進羅浮天氣系統讓天上下紅雨。
木淵感受到那些目光后
,用一點也不悄悄的聲音和景元說悄悄話“感受到了么,大齡單身男女們的怨氣”
話音剛落,目光中的怨氣瞬間直逼十王司內部氛圍。
景元黑線你少說兩句吧。”
“說多說少都一樣嘛,”木淵笑容燦爛的跟看過來的眾人揮手,場景跟明星走紅毯似的,“我敢跟你打賭,我們司再過十年,在職的都不一定能出一個脫單的了,讓他們好好瞻仰瞻仰我,吸吸喜氣。”
周圍隱約傳來玻璃心啪嚓碎掉的聲音,稀碎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