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想了想,在關注這邊的眾“十年內都脫不了單”的工匠們希冀的目光中,開口道“我賭二十年,賭什么”
等著他教育口無遮攔發小的眾工匠“”
呸一丘之貉
不過猜測被證實了啊木淵那小子居然真的脫單了可恨,可嘆
都是技術宅,怎么有的人好幾百歲了還在和金人親親我我,有的人幾十歲就大張旗鼓在司里派喜糖別說玻璃心,這時連鋁合金心都咯嘣咯嘣碎個遍。
兩人一唱一和,走一路拉一路仇恨,臉t的不得了,得虧應星那離他們不算遠,不然今天工造司說不準都要掀起暴動圍追堵截某個小貓崽子。
應星的鍛冶室一如既往在工作中閉門謝客,景元意思意思按了下門鈴,也不指望工作起來如同走火入魔的工匠出來開門,退后兩步,確定在應星開門掄錘的攻擊范圍之外,就把發揮空間讓給了木淵。
“是你的播放器出馬的時候了。”
“啊那個啊,”木淵撓了撓頭,“應星后來翻箱倒柜大掃除,全都給我拆成零件丟回來了。”
景元淡定道“沒事,你還有別的辦法。”
他說的太肯定,肯定到木淵都開始懷疑自己某次操縱另一只昆蟲播放器混進應星外賣包裝底的不恥行徑是他全程圍觀的。竹馬竹馬就是這點不好,他手一摸兜,景元都知道他是要掏糖還是掏炸彈。
以后藏個私房錢不得比登天還難木淵腹誹一句,郁卒地拿出控制器,意外的是這次足足過了十多秒,門才被哐地一聲大力拍開。
“應星短”
不消對方開口,豪放的黑歷史戛然而止。
木淵瞪大眼看著對方,驚訝道“你幾天沒睡了”
站在他們面前的應星雙目無神,頭發雜亂,胡子也長了出來,半邊身體靠著門框,儼然一副s山頂洞人半途出關的樣子。
很頹廢,但不得不說,底子在那里,應星頹廢也頹廢得很帥。
頹廢美青年安靜回憶片刻,嗓音干澀沙啞“五天今天什么日期來著”
木淵有些恍惚,好眼熟的表情姿勢,好耳熟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對此刻的應星感同身受,擺了擺手,示意景元不必多說,彎腰從應星旁邊擠了進去,眼一掃,就辨認出半開放工作間隱約立著的是個半成品偃偶,骨骼已經接好,“血肉”也組裝了大半,
地上離偃偶最近的那箱還沒怎么動,應當是剛拖過來就被他打斷了。
木淵把僅有的幾個零件箱一一看過去“這花紋十王司的活兒”
應星脫離工作狀態后走路都有點飄,打了個哈欠,把剛丟開的工具撿起來“嗯,也不知道他們怎么弄的,偃偶前段時間報廢了不少,有判官來找百冶的時候我正好在”
他翻了個白眼,吐槽道“之前那些破爛他們居然用了那么久都不更新,我實在看不下去,拿手頭東西先給那個判官換了幾個零件,然后就接了活兒。”
景元嘴角一抽“十王司的偃偶應當是仙舟當年最先進的了”而且上次更新好像才幾十年吧,到應星嘴里就成“破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