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對對,我是我是。”景元頭疼的不行,箍著他不叫對方亂動,“你閑的沒事喝什么酒啊”
“因為清酒解咸。”
也喝瘋了的白珩被鏡流拖去喂點心,抱著鏡流胳膊繼續笑“好梗”
木淵抱拳“多謝賞識多謝賞識”
應星看著那邊鬧成一團的兩個酒鬼,和左支右拙應付酒鬼的一對師徒,嘆了口氣“云吟術能解酒么”
丹楓“你把云吟術當什么了”萬能藥么
也是。應星咂了咂嘴,跟他碰了一杯“我是真沒想到你和鏡流居然會陪著他們胡鬧。”
他說的是舉對聯的事,丹楓面上流露幾分笑意,干了這杯酒,說道“在那之前,我也想不到。”
“你們家那群封建余孽沒嚷你”
丹楓笑意更濃“不敢吧。”他們多多少少都吃過來自木淵的苦,丹楓早就羽翼豐滿作風強勢,跟著一起的又都是云騎的中堅力量加一位不服就干的劍首大人現在整個持明高層,說是丹楓的一言堂都不為過。
風水輪流轉,坐莊的滋味果真如當年設想的一般,令龍身心舒暢。
在木淵和白珩你一言我一語叫道“景元上,使用電光一閃”、“鏡流沖啊使用冰凍光束”結果被忍無可忍的師徒倆一人一拳頭砸腦袋上后,兩人才總算消停下來。
只有白珩一個人喝醉的場面他們早習慣了,沒成想加上木淵就起了化學反應,鬧騰程度11大于2的無數倍,景元不敢再把這個化學試劑留在場上,免得他一興起又鬧什么幺蛾子,提前帶著人退了場。
至于還清醒的三個人大概喝到一半,又會開始切磋吧。
總之跟景元沒什么關系了。
木淵剛一出丹楓家門就安靜了下來,乖巧的跟剛剛判若兩人,景元把他一路帶回家,都沒再發過酒瘋,到了家還能自己去換衣服,弄得景元懷疑他根本沒醉,之前就是為了折騰他和鏡流。
直到浴室里咣當一聲巨響,景元捏著剛打開包裝研究說明書的東西匆匆打開門,就見衣衫整齊的木淵跌坐在地上,腦門撞出個印子,打開的花灑被他抱在懷里,從胸口往下的衣服濕了個透。
木淵抬眼望過來,委屈道“景元,好疼。”
景元倒吸一口冷氣,連忙過去關掉花灑,想把他扶起來“撞墻上了你不是說自己能換衣服的么快起來,我給你敷藥”
木淵順勢一把抱住景元的手,眼睛一
眨不眨,依舊盯著他的臉“景元,好疼。”
景元心中一緊,想到了什么,慢慢蹲下身,摸了摸對方的額頭heihei哪疼”
木淵瞇起眼,盯著他想了想“這里”
他指著撞紅的額頭,手指慢慢下滑。
被自己戳瞎的眼睛、攪的皮肉外翻的臉、拼命時差點被完全割開的脖頸、無數傷痕累計的身軀、最后抬起一雙手,撩開景元的劉海,隔著眼皮摸了摸他的眼睛。
“這里、這里、這里、這里還有這。”他說,“都挺疼的。”
木淵感受一番,砸吧砸吧嘴“哦,也可能是我感覺錯了,現在又不疼了。”或者說,好久都沒再疼過了。
景元放輕呼吸,任由他來回撫摸自己的右眼,輕聲道“今天是故意喝酒的”
“對啊。”木淵點頭的力道像是直接放任腦袋墜到地上一般,“喝多點,就不覺得疼了嗯,我仔細想了想,覺得萬事開頭難,你來一遍,過后說不定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