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淵表情慢慢空白,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一頓早飯再怎么吃,同屋的另外兩個也該回來了,就算白珩找到了新的娛樂項目,也不會拋下他們獨自玩樂。
喂喂,他就是一時興起捉弄一下不會吧
“古經有云,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老媽問我好多次什么時候辦這聯姻之喜了。”他伸出手,手心中是一個朱紅方盒,外表很仙舟風,打開后,里面卻是柔軟的絨布與對戒。
木淵呆愣愣地望著那盒戒指,隨即反應過來自己還坐在地上,連忙扶住墻爬起來,慌亂的站直。
什么哎來真的是求婚么雖然好多年了來這一出也不是很快但是,總之,那個,來真的么但他穿得一點都不正式啊怎么辦,能按暫停鍵等他去換一套白西裝么或者符合古禮的衣服說起來他衣柜里好像沒有那種穿起來很麻煩又不方便運動的東西啊
當有人在一件事上比你更慌張的時候,你就會自動冷靜下來,更何況景元本就是大心臟類型的,給他一個警鈴長鳴他能腳一蹬竄出二里地。
他將朱紅小盒舉在中間,鄭重道“雖然仙舟并無男子結契的律法,不過儀式還是不能丟的既然你搶先告了白的話,這種事情總該分到我來了吧”
沒說不叫你來但你又不是他那種跟著意外走的類型為什么一點風聲都沒有啊心血來潮總不能潮出一對戒指,絕對是蓄謀已久吧
木淵腦中不合時宜的吐槽,隨著下一句話落下,一起跟著雨滴砸在地上,破碎,然后浸潤到泥土里去。
“你可愿與我成婚”
木淵離家出走的智商大概還沒找到回家的路,傻不愣登的問了句“如果我說不的話,今天是不是不能完好走出這個門了”
“嗯你想太多啦。”景元笑吟吟的,淚痣隨著肌肉變化動了動,他睜開眼,木淵倏地感受到一股子難以忽視的危機感。
景元金瞳微涼,看上去像是一只大型的,正在捕獵中的白化獅子。
木淵“”很好,他問到點子上了就知道景元這家伙平常雖然裝貓,但真到該出手的時候,就是個利用外表放松人警惕的狡猾獵食者嗯怎么感覺這種模式有點熟悉。
不過現在不是對腦中想法刨根問底的時候,木淵垂眸看看那對簡約大氣的戒指,伸出手,另一只手掂起大了一圈的戒指,嘆口氣道“這不是完全不會給我反悔的機會嘛少講得那么寬容了。不過看在大喜之事的份上,我這次就不搞幺蛾子了。來,請新郎為新郎戴戒指”
說到最后,他收斂起玩笑的語氣,鄭重地為遞過來的手,套上那枚簡約的戒指。
回去之后,工造司的單身狗們估計又要炸一輪吧。
看似幾年完成人家幾百年的人生歷程,實則快千年才得償所愿的青年感受著無名指被箍住的感覺,用力
眨了眨眼。
景元也笑著s司儀“接下來的環節,請新郎親吻新郎”
木淵微微閉上眼,在兩人的距離只有不足寸余的時候,他按下手中的屏蔽器,擾亂了周圍的信號。
景元挑了挑眉,笑著壓下去。
另一邊的房間中,不約而同響起遺憾又不滿的聲音。
“啊太過分了在最期待的地方掐斷那家伙一定是故意的”白珩看著墻上的雪花屏,抓著投影器用力搖晃。
鏡流也流露出幾不可聞的遺憾,她對應星道“看來你操縱機巧的隱蔽能力還有待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