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喝玩樂刷手機的大齡退休宅女日常外、對于白鳥覺目前正經的心理咨詢工作,倒是又接了幾份新單,也算是補上了天內理子走后咨詢時間上的空缺。
之前對心理咨詢不屑一顧的松田陣平隊長最后還是報名了將近一年份的咨詢療程,撇開青年每次都是被諸伏景光警官強拎著跑到咨詢所來的這一點外,其它完全沒毛病bhi。
除了松田陣平以外,還有一位接受心理干預的自然就是上次星漿體事件結束之后狀態堪憂的夏油杰小朋友了。
他會在每隔兩周的頻率定期來一次咨詢所,但狀態是肉眼可見的蒼白。
說起這位高專生,白鳥覺就想嘆氣。
撇除那份強大帶來的濾鏡,夏油杰不僅僅是一位覺醒了「咒靈操術」的強大咒術師,他更是一個高專還沒畢業正在迷茫期且性格溫柔內斂的青年。
但他被咒術界那些爛橘子們當騾子一樣使喚得團團轉
不斷折磨自己的咒術施展方式
被壓榨得一絲休息時間也不剩的不合理拔除任務
白鳥覺只覺得憋屈。
作為夏油杰的心理醫師,白鳥覺有時會直接放棄和他進行些更耗神的探討或是交談。只是放任青年在暗布術法隔絕了所有咒力波動的咨詢所二層安靜靜地睡一會兒,以期能夠暫時舒緩他消耗過度的神經。
助眠類的藥物不是不能開,但效果著實有限。
夏油杰的心理癥結除了內在的迷茫和矛盾,更多的卻是來源于外部壓力尤其是咒術高專不甚合理的任務指派制度、乃至是“咒術界”存在本身。
這也不是一句“天內理子還活著”就能解決的事情,況且透露與否還是要天內理子自己來決定。
如果要按白鳥覺的話來說,所謂的“咒術界”真不過就是一個三瓜兩棗搭起來的草臺班子、是一個幾大世家為了金錢和聲名拋出來充當面子的工具。
所有的制度都跟開玩笑似的。
就同向類比一下警視廳這類警務系統吧,
學歷足夠的情況下、從通過國家統一的考試進入警校開始,到參加六個月系統的技能訓練后統一分類考試結束。更不要說之后還有各個警種的細分、報警號碼及信息處理中心、以及每個地區都配備的警署警局等基礎單位
可“咒術界”有什么
東一榔頭西一棒槌都不知道在哪兒的招生制度完全不知道老師是誰怎么教又教什么的師資豐富多彩血腥殘暴的“拔除咒靈校外活動”
還是那些堪稱裙帶關系翻版的晉級評定制度不參與高專學習只升級掛名、可以稱為另一種性質的世家私兵的家族子弟以及都簡直快改名成三大家族后花園的咒術界成員構成
呵、“咒術回戰”要不干脆改成“咒術斗地主”還更貼切些
真是沒有國家機關的能耐,還非要去攬國家機關的活計,
腐朽又可笑。
白鳥覺的怒氣值隨著夏油杰下跌的精神值而不斷攀升。
終于,
在又一次扎著丸子頭的青年微笑著來到心理咨詢所,眼下卻堆著無比明顯的青黑時,
白鳥覺下了死命令。
“你必須暫停一下拔除詛咒的任務了,夏油杰。”
黑發青年眼睛虛虛地望過來,里面似乎什么都沒有,又或只是在嘲諷她的天真。
可白鳥覺卻笑了起來。
“否則我就要以雇傭童工的名義,把你們特殊高專和高層統統告上法庭。”
夏油杰
夏油杰在短暫的沉默之后,也笑了起來。
“別開玩笑了,白鳥醫生。”
青年抬起眼,狐貍似的狹長眼睫下方落下濃重的陰影
“你不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么,或者咒術界本身是個怎么樣的存在。”
他揚起唇角感慨
“白鳥醫生啊”畢竟是個普通人。
自那以后,夏油杰徹底放棄了心理咨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