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鳥覺第二周再次撥打他的電話時,才發現心理咨詢所的聯系方式已經被拉黑了。
白鳥覺怒氣值ax可以,這很好。
賈維斯「小姐,需要我對夏油杰先生的手機進行定位嗎」
「不,不用了。」
白鳥覺揉了揉眉心,強壓下沖去拿無限寶石瘋狂照射老橘子的沖動,半晌嘆了口氣
「交給我吧,畢竟也是老熟人了。」
白鳥覺從來知道,心理咨詢不是萬能的。
她既不能代替夏油杰思考,心理醫生也干不了民生福祉的活計。
但對于一個陷入到某種惡性循環狀態中的人來說,對象又是夏油杰這種認真溫柔的性格除非有什么確切的外力能一把給他打醒,不然就只有狠狠地跌個跟頭撞得頭破血流才能真正停下來了。
白鳥覺作為心理醫生,無論是職責還是道德都沒辦法越俎代庖把病人的狀況透露給他身邊的親友;但作為一位聲望值刷滿的前任除妖師,她最起碼還能在其它方面努力一下。
于是,在一個暮色晨晨的黃昏,白鳥覺時隔多年,再次踏入了禪院家的大門。
屋檐重重疊疊,一層壓住一層。
精心整齊的裝修也掩不住下面的陳舊腐朽。
作為傳承悠久的術法世家「名取」和「禪院」于多年前分宗,一個專攻修靈除妖,另一個則主修咒力驅咒。
兩者在藤原之前上溯幾代同宗同契,類似的術法傳承也是相通。然而到了白鳥覺少年的時候「名取」家的除妖師事業已經沒落。
術法典籍還好,體術修行方面就是稀碎。
因為這個原因、當然也有些其它家族政治方面的考量,在很久以前白鳥覺還是名取家的天才除妖師的時候曾很多次來禪院家拜訪訓練,還曾在禪院家借住過很長一段時間。
兩家因此關系變得“融洽”。
說白了就是借著這一層關系「名取」在商政兩界給「禪院」大開綠燈,在白鳥覺初露頭角之后更是幫著禪院家解決了不少麻煩,所以后來他們也投桃報李。
嘖,大家族的利益交換罷了。
“喲,真是稀客啊。”
白鳥覺收回發散的思緒,看到問詢趕來的禪院直毘人笑得翹起了兩撇小胡子。
他自上而下覬覦著她的直白眼神還是這么讓人不爽。
白鳥覺沒興趣和這個腦子被弱肉強食腌入味兒的老家伙掰扯、直接了當地說
“看著點兒咒術高專的那個叫夏油杰的小鬼,我不信你沒發現有人在搞他。”
她冷聲提醒“相信我的眼光,他的能力若是被濫用你就等著咒術界這三瓜兩棗被咒靈大軍平推吧。”
禪院直毘人摸了摸下巴質疑道“以前也不是沒人覺醒過「咒靈操術」相似的術式,但最強的也不過是吸納數十只而已,還不能太強,對特級以上咒靈更是作用不大。”
他扭頭問
“你真覺得那姓夏油的小家伙上限有那么高”
白鳥覺干脆地翻了個白眼,笑了笑沒說話。
她無意解釋太多,反正這之后禪院直毘人肯定會對夏油杰進行全方位的調查。
呵、以禪院家的勢力說不定連「夏油杰喜歡穿什么類型的內褲」都能在第二天擺在眼前這老家伙的案頭。
然而禪院直毘人卻很討厭地發揮了他的好奇心
“這小家伙是你后輩我怎么記得名取家最得力的后輩不是還是專職除妖嗎他叫什么、什么來著名取周一”
但他隨即也點頭
“老夫知道了。這么干凈的幼苗、當然是越早收到自己這方越好,可不能被人給推出去。”
白鳥覺嗤笑一聲,突然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當年名取蓮他是真的死了,對吧”
“不是你親自確認了他的死訊嗎怎么這時候倒質問起老夫來了”禪院直毘人瞇起眼睛反問,
“最近發生了什么話說你之前那十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