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憑什么認為他的性命比對面更高貴”
“可是、可是”
粉毛小豆丁癟著嘴可是了半天,眼眶里因為白鳥覺過分嚴厲的語氣委屈地包了一汪淚。
白鳥覺見狀卻兀地笑起來。
她摸了摸虎杖悠仁的小腦袋。
“我們悠仁是個溫柔的孩子。”
“但是,你要記住。我們選擇憐憫甚至是拯救之前,一定要有承擔后續后果的能力。否則就是慷他人之慨,拿別的無辜者的性命去填你自己一時的善心。這種討厭的家伙我們通常叫做圣父。”
粉毛小豆丁似懂非懂地問“那姨姨打算怎么辦”
白鳥覺沒答話,只是走到了織田作之助旁邊,蹲下身手掌撫在了男人尚且有一絲余溫的胸膛上。
女人嘴里還在說著最殘酷的話,放在織田作之助胸膛上的手掌卻閃過一抹流彩。
霎那間,時間寶石與靈魂寶石同時運轉,
血液倒流、傷口復原。
“紀德”
織田作之助兀的睜開雙眼,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啪”
白鳥覺又一巴掌拍在了男人額頭上,當場打了下一道咒印。
“標記加強控,現在他的命是我的了。”
究極游戲玩家白鳥覺朝著虎杖悠仁露出個堪稱明媚的微笑,
“這就是我的解法。”
虎杖一個敢教一個敢學悠仁好好厲害
織田作之助我是誰我在哪兒等等你在干什么
然而,
正在白鳥覺眾人進行著喜聞樂見的復活戲碼的時候,
“啊白鳥醫生你的眼睛”
剛剛蘇醒的織田作之助卻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喊出了聲。
虎杖悠仁扭過腦袋也驚叫出聲
“血、好多的血”
白鳥覺這才后知后覺一般,撫上了自己眼睛。
此時,一滴滴的鮮血自女人的眼眶向外涌出,模糊了透明鏡片、又順著裂隙和鏡框砸在地面上。
白鳥覺似乎也很是詫異,她瞪大了眼睛拿手擦拭,可卻是徒勞。
無數血液從女人的眼球末端掙脫出來,越抹越多,很快就匯成了一大片。
“別害怕悠仁,這只是正正常的能力使用過度而已,跟打游戲藍條耗盡了一樣。”
白鳥覺捂住眼睛,抱著虎杖悠仁的手卻開始發抖,整個人脫力一般向后栽去。
“姨姨”
一刻不停地奔襲戰斗了整晚的超英,現在終于也
下一秒,
“喲,姐姐。”
無比熟悉的聲音響在耳畔,白鳥覺轉身一看。
那竟是她的同胞弟弟,名取蓮。
而此時此刻他的額頭上,一道貫穿顱腔的縫合線清晰可見。
“是你”白鳥覺剛想出手。
懷里的粉毛小豆丁卻突然伸手,一把洞穿了她的雙眼。
女人最后的神情定格在不可置信,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
映入眼簾的是名取蓮那張和她幾乎一模一樣,宛如鏡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