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的主角可不是他們兩個啊。
思及于此,九條九月快步走上前,對兩人說道“你們的工作做得很好,不過為了不破壞物證,接下來的工作還是交給我吧。”
說罷,她快速從口袋里掏出手套戴好,準備對尸體展開搜查。
被她趕到一旁的安室和綠川嘴角同時抽了抽什么人參加宴會還要隨身攜帶醫療手套啊
九條九月先是走上了水缸邊的臺階,她小心避開了將仲野妙子從水里撈出時在臺階上留下的積水,走到臺階頂部,俯瞰整個水缸及水缸前面的舞臺。
舞臺上,從臺階上到暫放尸體的地方,都積滿了從尸體上滴落下來的水,可是除此之外,其他地方的水并不多,只在水缸的邊緣能看到一點水花。充其量是將尸體拋入水缸時濺起的,并不符合經歷過大量掙扎的痕跡。
仲野妙子的確是被人勒死后投入水缸中的沒錯,要在演講開始前她與丈夫分開到工作人員發現不對的這短短不到十分鐘內行事,兇手看來蓄謀已久啊。
她從臺階上走下,一言不發的到仲野妙子的尸體邊蹲下身,拉開她的衣領。
之前只能隱約看出她的衣領下藏著被什么東西勒過的痕跡,拉開衣領后才發現,那并不像是繩索留下的痕跡,反而像珠子一樣,粒粒分明,從仲野妙子脖頸前靠近喉嚨的地方,向上延伸至后頸處。
九條九月的目光投向她胸前所佩戴的珍珠項鏈。
“仲野先生。”九條九月頭也不抬地問道,“妙子夫人平時的用品誰有機會接觸或者說,你們家里,誰有機會經常來”
仲野一驚,茫然且有些不安的回答道“我們家里平時的客人不多,妙子的東西都放在房間里,有機會碰到的人就更少了,除了我們兩人之外,也就女傭,我的助理,還有我弟弟吧。”
“明白了。”
九條九月的手攏上仲野妙子的衣領,又握起她被安詳擺在腹部的雙手,卻在觸及她小腹的時候一頓。
妙子夫人懷孕了。
做完所有檢查后,她終于緩緩站起,對著在場所有人宣布道
“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九條九月的目光在諸位嫌疑人的上一一掃過,身材高大的仲野谷修,跟在他身邊瘦矮的男助理,女傭在家里沒有前來現場,還有就是和仲野谷修體格相似的,他的弟弟。
九條九月步伐不急不緩的往旁邊移了兩步,在她說出自己知道兇手后,眾人的目光緊盯著她,也下意識地跟著她一起走。
她站的位置正好是空調的風口下,有人立刻被冷風吹得打了一個寒顫。
“九條小姐,你說你知道兇手的身份了那個殺害我妻子的混蛋究竟是誰”仲野谷修用顫抖的聲音怒問道。
“妙子夫人的脖頸上有勒痕,是她佩戴的珍珠項鏈留下的。”九條九月緩緩開口,“一般珍珠項鏈的串繩不會堅固到,能夠一個人勒死卻不斷裂,剛剛我查證了,項鏈內的串繩被人換成了鋼琴線,這一點只有她身邊親近的人才能做到。”
“而她脖頸上的勒痕是自下而上,也就是說,這個勒死她的人身高要比他高大不少,這兩點要求都符合的,只有”九條九月的目光投向臉色蒼白的仲野谷修和站在他身旁的弟弟仲野陽輝。
“你們二位,除此之外沒有別人了。”
“怎么可能”仲野谷修的話才說道一半就被仲野陽輝打斷,“哥哥,原本嫂子這次是不出場的,但是今天早上你臨時在宴會廳里又搭建了一個舞臺,并且還指定要嫂子來負責,難道就是為了這樣的事嗎”
“我我是因為今天早上收到了一封信”仲野谷修記得嘴唇都快冒泡了,語無倫次的辯解道。
“沒錯,兇手的計謀的確非常完善,可以稱得上是一箭雙雕。”九條九月微笑,“先是用恐嚇信,引導仲野谷修先生建設第二個主席臺,你知道他一定會讓自己最信任的妻子協助,所以才會定下這樣的計劃。不僅能夠殺害妙子夫人,還可以把罪名嫁禍給谷修先生。”
“我說的對吧”九條九月拉長了聲音,“仲野陽輝先生。”
“你說什么”中野陽輝暴怒。
“憑什么說是我,你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