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今天起了個大早。
昨天晚上,前腳剛從景光那里知道他接受了赫雷斯的招攬,后腳就收到她的消息,叫他將今天及接下來的幾天空出來,跟她一起出任務。
做任務的第一步——
周六早上五點起床,六點之前,準時到赫雷斯那棟大莊園里接她離開,前往任務現場。
安室透邊開車邊在心里冷笑:不愧是貪婪狡詐的資本家,胃口真大。有了景光還不滿足,轉頭就想把他一并收編,也不怕自己一口吞不下。
六點整,安室透準時將車停在赫雷斯的門廊前,看著她在兩排人保安的注視中出門,管家上前打開他的車門,助理往后備箱里放入收拾好的行李,而赫雷斯本人,兩手空空,氣定神閑地上車,一副大人物微服出訪的作態。
“我們今天要去哪里?”安室透問。
“不急。”九條九月說,“現在市區逛一會吧。”
安室透牙酸地載著她出門,按她的要求打算在市區轉圈,但是他才剛從莊園門口駛出來沒一會,剛才還一副老神在在的赫雷斯似乎從后視鏡瞥到了什么,突然對他說:“加速。”
什么?
安室透往后視鏡一瞥,一眼就發現了一輛看起來正在跟蹤他們的車輛……等等,這車好像有些眼熟。
安室透再往駕駛座一看,瞬間大驚,他不用赫雷斯提醒就一腳油門踩到底,直接在馬路上狂飆起來。
后面那輛車見狀也連忙加速,對著他們緊咬不放。
安室透幾乎是發揮了自己畢生的車技在拼了命地往前趕,后面那輛車雖然車技也非常出色,可惜兩車的性能實在有些差距,競賽一會后,便被遺憾地被他們甩在身后。
等那輛車終于被落得影子都不見之后,安室透暗自舒一口氣,心情復雜地問赫雷斯:“你是怎么……”惹上他的。
“一點小意外而已。”赫雷斯露出一個笑,可是安室透無論怎么看,都覺得她笑得滿臉殺氣,“可能人的情緒,就是這么起伏不定吧。”
“所以……你一大早出門就是為了躲這個?”
“不。”
赫雷斯的神色回復了如常的淡定:“是有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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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以來,組織從總部運往關西販賣的藥品,總是在路過長野的中途便神秘失蹤。這樣的事情在短短兩個月間,便發生了數十次之多。
boss向長野分部的負責人問責,可是長野分部的負責人藤平敬太卻向他哭訴——長野境內□□眾多,勢力紛雜,藥品被截獲,并非長野這樣一個不受重視的小分部能夠解決的問題。于是兩周以前,boss從總部派遣了高層成員二川諒,帶領部下前往長野調查此事。
二川諒到達長野以后,持續調查了一周,卻一直未有任何進展。
再有消息傳來,便是昨日——
前日傍晚,長野傳來密報,藥品再次無端被劫。昨日清晨,藤平敬太聯系二川諒,詢問調查結果,卻一直未得到回復。昨日中午,發覺事情不對的助理打開房門,才發現二川諒已經在下榻的酒店內自殺身亡,并在他的電腦內找到了認罪書,以及來源不明的大額轉賬。
聞此訊息,東京總部高層驚動,boss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