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傍晚,boss親自下令,派遣高級干部、組織元老皮斯科親自前往長野,調查事情真相。
“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吧?”聽完她給的訊息,安室透沉思一番后問道,“既然組織方面已經決定了派遣的人是皮斯科,您要我空出這幾天來,又是打算和我去干什么呢?”
“當然也是去長野,畢竟我和皮斯科水火不容,有給那個老頭添堵的機會,我肯定不會放過。”
安室透的手指在方向盤上點了點:他不相信事情真有這么簡單。
boss派遣皮斯科是在傍晚,和赫雷斯聯系他的時間差不多,那么……
“也是boss的命令嗎?”他試探性的問。
“你果然猜到了。”安室透從后視鏡里看見赫雷斯笑了一下:“沒錯,不過我們是boss暗中派遣的秘密行動。”
“你知道boss為什么非要多派我們這一路人馬,還要讓皮斯科這個快七十歲的老頭子,從東京那么大老遠的跑到長野去嗎?”她用一種飽含深意的語氣說:
“——這次自裁身亡的組織成員,原本是皮斯科的手下。”
“所以,為了防止那個老頭監守自盜,當然應該派我過去監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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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boss,非常抱歉,在您看到這一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逃亡到了另一個世界。你之前讓我調查的那件事,是我辜負了您的期望。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可饒恕,希望用我的死亡,能夠稍微彌補自己的罪行。】
【此事是我一個人所為,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妻子兒女,以及不要遷怒我的上司,皮斯科大人。——二川諒。】
皮斯科的目光從“認罪書”最后一句話,那個用片假名書寫,而顯得格外顯眼的代號上劃過。
“呵。”他冷笑一聲,“看來這里面水很深啊。”
“您說什么?皮斯科大人?”站得離他最近的下屬沒聽清,疑惑地問了一句。
皮斯科抬頭掃視了周圍一眼,書房內,數十人正圍在他的桌前爭論不休。
有討論二川賬目問題,質疑他受賄的;有為這個相處數年的老伙伴開脫,認為他是造人陷害的;還有的直接指出嫌疑人——那個向來和他們作對的,也有能力完成這一陷害的女人,赫雷斯。
赫雷斯,又是赫雷斯。正是因為太過在意,反而蒙蔽了他們的眼睛,讓他們無法看到更多的可能性。
“好了。”皮斯科皺眉,簡單的一句話,中斷周圍七嘴八舌的紛爭,“二川的電腦里還查出什么?”
“是,皮斯科大人。”站得離他最近的那個人上前道,“程序員還從他電腦里恢復了一些郵件,是他和某個姓氏為黑田的男人往來的記錄。”
黑田,這是一個非常常見的姓氏,要查的話不知道該從哪里調查起——如果長野不是有個□□組織,正好名為黑田組的話。
一番思索后,皮斯科嚴聲道:“你們應該知道,這段時間,赫雷斯的勢力膨脹,仗著boss的看中,已經愈加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他掃視了一圈屋內,果然從在場每個人的表情里,都看出一種嚴陣以待的肅穆:“這次的事態非常緊急,任何細節沒處理好,都會被赫雷斯找到機會潑臟水。所以,你們每個人都要全力,不能讓他們抓到任何把柄!”
“是!!!”整齊高昂的應答聲在房間內回響。
在其他人依次離開后,皮斯科開始整理起桌面散落的資料,但是哪怕他已經盡力試圖平靜,心緒卻依舊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