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玲瓏公主剛才換衣長達三盞茶時間,赫然竟是在刻意拖延暗助唐崢和那些小孩。
有時候世間之事就是如此奇怪,令人生出一種匪夷所思的莫名之感。
明明玲瓏公主和唐崢之間毫無一絲瓜葛,但她內心深處卻隱隱有種不希望這個青年就此身死的想法,也許正是因為兩人都是那種聰明狡黠之輩,所以才會產生一種他是我的知己這樣想法。
但是不管如何,雙方注定還是敵人
兩個青年換裝的速度很快,似乎是存心在和唐崢爭搶時間,短短僅是一恍惚的功夫,竟然已從山林深處沖出來。
托木壘目光急切,大聲道“公主,我們可以了。咱們追吧,去追那個小子”
乎博爾赤也咧開大嘴,攥拳發狠道“追上他,干掉他”
玲瓏公主目光一掃,只見兩個青年偽裝的壓根不是乞丐,他倆穿的都是中原武士服飾,臉上也沒有用黑粉進行涂抹。
顯然這兩個出身草原貴族的青年還是放不下心中驕傲,不愿意如她一般化妝成為一個小乞兒。
“罷了罷了,心性終歸是差了一籌。”
玲瓏公主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再說什么,她忽然反身上了戰馬,揮手輕輕一拍馬背,坐下戰馬嘶鳴一聲,揚蹄騰空躍出山林。
乎博爾赤和托木壘同樣也上了戰馬,急不可耐追著玲瓏公主出林,三人順著道路狂速疾馳,兩個青年單手一直按在兵器之上。
這是打定主意堅定殺心,只要一追上唐崢立馬就要動手。
恰在此時,東方天空的朝霞猛然一璨,但見一輪紅日沖破浩浩云層,山河萬里盡被涂抹了一層金光。
說來也是奇怪,三人縱馬疾馳速度很快,但是竟然失去了唐崢和孩子們身影蹤跡,這一次馳騁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按說再快的腳步也早被戰馬追上了
偏偏就是沒有看見人影
三人越走越覺得迷惑,陡然玲瓏公主一勒韁繩止住了戰馬,輕喝道“趕緊往回走,咱們追過頭了”
“什么”
兩個青年頓時不解,托木壘目光閃閃帶著懷疑,道“公主莫非心中不愿,故意找借口想要放過那個小子,咱們若是調轉馬頭向西追蹤,豈不正和那個小子背道而馳”
玲瓏公主沒好氣看他一眼,呵斥道“收起你的小心思,本公主還不至于如此。咱們三人馬速極快,半個時辰足足追出二十里,然而始終沒能見到人影,你覺得他們單靠步行能走這么遠嗎”
托木壘垂下頭來,小聲道“那青年武功不錯,也許可以走出二十里呢”
“蠢貨”
玲瓏公主被氣笑了,終于不再顧及語言上的疏忽,她直接調轉坐騎方向,盯著來時之路沉吟不語,忽然問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咱們這一路疾馳追擊,光顧著定住前方道路尋查人影,但卻忽視了道路兩旁的高高草木。”
托木壘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公主的意思是說,那小子帶著孩子們走累了,所以在道路兩旁的草木之中歇息,而我們一路縱馬狂追,已經越過了他們追過了頭”
玲瓏公主點了點頭,面色肅重道“若我猜的不錯,恐怕就是如此。走,咱們往回找”
說著一拍馬背,直接縱馬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