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卻是小心翼翼探查道路兩旁,生怕錯過了唐崢和十一個孩子。
三人一路倒追而行,轉眼又是兩盞茶時間,前方路旁忽然出現一個茶攤,正是她們先前曾經走過的地方。
此時已是一日清晨,早起的茶攤主人已經開始攬客,玲瓏公主忽然目光一閃,竟然再次伸手勒住了韁繩。
兩個草原青年感覺莫名其妙,幾乎同聲發問道“公主,莫非咱們又追過了頭”
“不是”
玲瓏公主微微搖頭,道“我忽然有個更好的主意,中原人叫做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那是什么”兩個青年都很迷惑。
玲瓏公主縱目眺望茶攤,沉聲說道“那人帶著孩子趕路,必然要走一陣歇一陣,偏偏如今乃是草長鶯飛季節,道路兩旁的茅草又濃又密哪怕咱們用心不斷探查,仍然有可能忽視而掠過,但是這個茶攤不同,這個茶攤是方圓二十里唯一的有人所在,并且它還把在道路岔口,正合適靜靜蹲守那個青年來”
說到這里微微一停,接著又道“那個青年心性良善,必然不忍心小孩子受苦,如果本公主猜的不錯,他見到茶攤必然要讓孩子們在此歇息。”
這番話分析的絲絲入扣,托木壘眼中頓時一喜。
而乎博爾赤則更直爽,咧嘴大叫道“如果他帶孩子前來喝水休息,豈不正好被咱們堵個正著,這茶攤的小販又不會武功,咱們也不用怕中原人抱團抵抗,就算茶攤小販想要幫他,咱們也可以把小販一起干掉。”
托木壘有心表現自己,連忙接口跟著說道“其實不用擔心中原人抱團,畢竟咱們已經偽裝成了中原之人,就算被人發現相互打斗,也只以為是普通的江湖尋仇。”
乎博爾赤雖然不爽他比自己聰明,但是仍舊點頭悶聲說道“你這鬼主意不錯。”
玲瓏公主卻妙目微微一閃,皺眉沉吟道“咱們雖然喬裝打扮,但是咱們的坐騎沒有喬裝打扮,中原之地可找不出如此神俊戰馬,一看就會被人查知乃是草原而來”
說著忽然目光堅定,輕聲下令道“下馬,步行去茶攤。”
自己當先下了戰馬,然后整理一下衣衫,這整理可不是往好了整,反而是刻意弄得凌亂一些。轉眼之間已經搞得自己風塵仆仆,一眼看去正是個衣衫襤褸的可憐小乞兒。
她輕輕一拍戰馬,再次將戰馬驅趕進入山林,然而自己直接抬腳向著茶攤走去,便走邊道“你們兩個偽裝的乃是中原武士,所以不能和我這個小乞丐一起行走,否則有心之人立馬就會察覺不妥,所以咱們必須分成兩撥走過去。”
說到這里遲疑一下,緊跟著又道“過去之后也要裝作不認識,免得說話之間露出馬腳。”
兩個青年微微一怔,心中皆都有些不愿,期期艾艾道“公主未免太過小心了吧,您把那個青年看的太高了一些,其實咱們大可不必如此偽裝,直接大喇喇在茶攤等著他便是,反正一見面就要抽刀砍人,弄死他還怕他發現不妥嗎”
玲瓏公主大怒回頭,叱喝道“若是你們不愿,那可不必跟來。”
說完再也不管兩個青年,自己裝作搖搖晃晃奔著茶攤而去。
兩個青年悶哼一聲,無奈只能下來戰馬行走,他們的戰馬不如玲瓏公主的通人性,竟然傻乎乎的跟著一起走。
托木壘恰好心中不爽,揮拳一擊將戰馬打走。
此舉正好落入乎博爾赤眼中,頓時恥笑出聲道“咱們草原之人愛馬如命,你連戰馬都舍得下狠手,難怪公主不喜歡你這種人,一路上連續好幾次訓斥你。”
托木壘大怒,反唇相譏道“公主鐘靈毓秀,絕不會喜歡蠢傻子。”
乎博爾赤也怒了起來,攥拳道“你想打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