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為縱身躍上一丈高的擂臺,行健卻只能爬上去。好在三個月近千場戰斗,行健的身體極其靈活,爆發力也強。爬上去雖不怎么瀟灑,但也不至于難看。
酒肉再爽終究還是要戰,兩人也不啰嗦,直接開打。
虛為一掌劈來,看起來人畜無害,神念感應下,行健卻清楚這一掌所蘊含的靈力驚人,若被劈到足以要了小命。
不敢大意,行健迎上一掌纏住虛為,將掌力引到別處,又一個肘擊回去,但依賴**本身力量的反擊完全不能對虛為帶來實質性的威脅。
這樣兩人你來我往,打到日落時分依舊未分勝負,只能約定次日再戰。
晚上行健依舊主動取出上界靈肉招待絕世三杰,只是令狐劍的果兒酒雖好,行健卻不敢多飲。
如此白天比武,晚上喝酒吃肉,同虛為的比武足足打了一個半月,終于在這天黃昏,虛為一連三掌劈過去,將行健逼到一丈開外,單手橫在面前,說道:“行長老雖然武技一般,但內力深厚,貧僧用盡雙木禪寺七十二種絕技都未能打敗行長老。我們算平局吧,貧僧從此不再挑戰鐵劍派。”
這一個半月相處下來,行健對絕世三杰頗有好感,當下哈哈大笑道:“虛為大師過謙,若非大師宅心仁厚,在下已在大師掌下死了無數回,大師技高一籌。”
圍觀的武林人士無聊地觀戰一個半月,心中早有不滿,只是懾于絕世三杰的名頭不敢出聲,如今紛紛喊道:“抓緊時間跟令狐公子比吧,一招定勝負,你們打得真沒勁。”
“虛為大師是出家人,不肯下死手,還是令狐公子比較犀利!”
“問愚道長也別打,直接令狐公子上吧,一招干掉小屁孩,咱們一起剿滅鐵劍派。”
……
行健問道:“問愚道長,今日天色已晚,不若吃好喝好明日再戰?”
“如行兄弟所愿。”問愚對行健的稱呼都變成了兄弟。
次日問愚抽出背后的劍,居然是一把木頭劍。
即使是木劍,對行健的威脅絲毫不亞于虛為蘊含靈氣的掌,好幾次行健都差點吃虧。
問愚劍法精妙,一圈又一圈劃過,攻中帶守、守中有攻,每次進攻木劍劍尖總會射出凌厲的劍氣,突兀地攻向行健的要害,若非行健神念水平超高提前預警,早就成為木劍下的亡魂。
問愚與行健的比斗雖然兇險,但這種十天半個月都看不到誰受傷的打發總會令觀眾無比沮喪。行健同問愚比足一個月后,每天下面都會有觀眾強烈要求換人。
在觀眾們的噓聲中,行健同問愚又斗了近十日,這天正午時分,行健忽然心潮涌動,知道問愚的殺招要來,頓時打起十二分精神。
問愚的劍招沒啥變化,就在行健遲疑時,一柄神念凝成的木劍惡狠狠地朝識海撲來。
行健第一次感受到外物進入自己的識海,本能地調動全部神念撲滅進入識海的木劍。好在行健浩如煙海的識海中,如此小的一柄神念木劍瞬間就被行健強大的神念吞沒。
但行健剎那間失神,問愚的木劍已經點向行健的左肩,好在行健恢復得較快,肌肉以極高的頻率顫動幾下,將問愚的劍氣卸掉,身體再一反轉,問愚的木劍便從身邊劃過。
問愚一擊不成,縱身退到一丈開外。
行健心中狂震,失聲叫道:“神念攻擊秘法?!”
問愚道:“行兄弟,哥哥我輸了。”
觀眾們不干了,明明是問愚劍指行健然后自行退去,怎么問愚還輸了呢?
行健還沒從神念攻擊秘法的震驚中恢復,令狐劍走上前來道:“行兄弟,只剩下你我間的一戰了。若兄弟不介意,你我大醉三日,再一決雌雄如何?在下修的是劍道,攻擊凌厲,怕不會打得曠日持久。”
行健回過神來,道:“如令狐兄所愿,就怕令狐兄的果兒酒已經不多。”
“在下早已飛鴿傳書讓同門送來。”
喝了三天酒,行健借助果兒酒和上界靈肉,將身上的淤痕和神念都恢復到巔峰狀態。
問愚的神念攻擊秘法始終縈繞在行健心中,上界最難尋的便是神念攻擊秘法,氣海出問題后,東狂曹燃找神念攻擊秘法便更加賣力,可惜三年都沒找到,現在居然在下界遇到。
行健和令狐劍站在比武擂臺上時,觀眾們鼓噪起來。
令狐劍抽出寶劍,這劍竟是下品靈器。
有下品靈器在手,令狐劍境界雖不如虛為和問愚,卻攻擊連綿不絕、殺招不斷,行健忌憚令狐劍手中的下品靈器,只能勉強抵御。
斗了幾個回合,令狐劍的寶劍忽然晃開行健的防御,奔著心臟直刺過來。
這一下行健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