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孟家的船上就這樣安生的飄了十來日,陸地上發生的事情是一概不知,孟家的人受了那位沈大人的囑托,就連每日三頓的飯食都會準時送到房間里來,如此,趙筠元便清閑了下來。
陳俞不是話多的性子,也總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于是實在無事可做的時候,趙筠元便樂意與荊南說說話。
趙筠元對原書中荊南這個角色全無印象,要么這個角色只是戲份極少的路人甲,要么原書中可能根本就不存在這個角色。
畢竟依照原書的劇情,陳俞甚至不是乘坐孟家的船從水路回的上京。
既然趙筠元的出現改變了陳俞回去的時間與方式,再憑空創造出一個新角色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所以趙筠元對這個或許原本并不存在的角色還是挺感興趣的。
畢竟她本身不也是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角色嗎
這樣一想,心中便不免多了些惺惺相惜之意。
荊南也不愛說話,只是他的不愛說話與陳俞很是不同,陳俞是漠然,好似對什么事都并不感興趣,而荊南卻只是內向,在趙筠元與他并不相熟的時候,他大多時候都表現得極為局促,等與他熟悉一些了,他的話雖然依舊不怎么多,可只要趙筠元開了口,他都會很認真的給予答復。
即便趙筠元問起他的來歷身世,他也不會有隱瞞之意。
幾天下來,兩人關系近了不少,趙筠元甚至跟著荊南學了幾招防身的招數,她的身體本來也比尋常世家女子要更強韌幾分,畢竟她在這個世界的父親是一位征戰沙場的將軍,不是什么尋常之輩,后來入宮,她心里明白幾年之后她要陪著陳俞在北岐苦熬幾年,亦是有暗中偷偷訓練。
不然那日的雪虎即便受了重傷,恐怕也不是她一個柔弱女子能應對得了的。
也正是經歷了那一遭,讓趙筠元心中越發覺得有一身本事的好處,荊南武功不俗,正好閑來無事,能跟他學上幾招也是難得。
雖然只是簡單的招式,可趙筠元畢竟從前不曾學過這些,一招一式學起來總還是有些艱難,不過荊南向來是很有耐心的,愣是一點點幫著趙筠元將這幾招學會。
趙筠元向荊南學習這些的時候,陳俞雖偶爾抬眼看向他們,但卻又很快低下頭去繼續看書或者寫字,大約是并不怎么在意。
她原以為在船上的半個月路程都會如同這幾天一般平靜而安穩的度過,卻不想第十二日的凌晨,三人卻被船艙外邊傳來的爭斗聲音驚醒。
聽著打斗聲響逼近,趙筠元幾乎沒有猶豫的護在了陳俞身前,荊南雖然不曾說什么,可也默默的拔出腰間佩劍,站在了門口。
隨著幾道激烈的踹門聲,顯然并沒有多么結實牢靠的木門應聲倒下,模糊的月色光影下,趙筠元看不清闖進來的那幾人面容,只隱約看見他們身上穿著的都是尋常灰布麻衣,并不像是北岐派遣來的刺客。
她心中正覺得疑惑,那幾人卻只互相看了一眼便有了打算,舉起刀就要對他們動手,趙筠元心里一緊,只能拔出匕首打算與那幾人相抗,卻不想荊南已經速度極快的將他面前的幾人解決,又用手中那把劍生生將趙筠元與陳俞面前的幾把刀擋了下來。
趙筠元還沒回過神,就聽荊南低聲喚她“趙姐姐,往后躲一躲,這些人由我來解決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