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搖頭拒絕,可一口夾雜著肉沫的湯水入口,卻不知為何吃不出香味,反而是一股難言的腥味直直的入了腹中,她實在吞咽不下,禁不住將方才所吃的那幾口東西都盡數吐了。
這般景象實在是將春容與玉嬌二人都嚇了一跳,春容不敢耽誤,連忙一邊去攙扶趙筠元,又一邊吩咐玉嬌去太醫院請人過來。
玉嬌醒過神來,慌慌張張的跑出了永祥殿。
等太醫到了永祥殿時,趙筠元已經被春容攙扶著坐在床榻上,她倒是再感覺不出來又什么不適,只像往常一樣覺得身上疲累,有些困倦罷了。
若不是正等著太醫過來,趙筠元覺得這一會兒功夫,自個恐怕又能睡過去。
周太醫趕來的路上已經從玉嬌口中了解了些情況,心中也大約有了數,等到了趙筠元跟前,行過禮之后便小心翼翼將一塊疊得整整齊齊的方帕置于她的手腕,然后才隔著那塊方帕給趙筠元診脈。
殿內靜得落針可聞,春容與玉嬌都有些緊張的等著太醫開口。
周太醫的手指微動,臉上很快堆滿了笑意,慌忙對著趙筠元的方向跪下道“娘娘,這可是難得的喜事啊”
殿中三人都意識到了什么,更是緊張看向周太醫,聽那太醫果然接著道“娘娘這是懷了身子,已經差不多有一個月了。”
若是尋常太醫,定是要等到女子懷有身孕過了兩月方能診斷出來的,只是著周太醫素來擅長此道,所以便只是一月,也能診得出來。
聞言,春容與玉嬌頓時都笑了,而趙筠元卻有幾分難以置信的伸手輕輕撫摸著腹部,顯然她并不曾做好心理準備。
不過,倒也不算壞事。
想到這,趙筠元面上也帶了笑意,側目看向春容,春容會意,從腰間取出銀子塞到周太醫手中,“即是這樣難得的喜事,周太醫您也跟著沾沾喜氣。”
周太醫自然不會拒絕,笑著拱手說了好幾句謝恩的話才將那銀子揣入懷中,等他要告退去向圣上回話時,趙筠元卻道“這樣的好消息還是由本宮親自同圣上說吧。”
周太醫知曉圣上皇后之間感情一向不錯,便也并未多言,只笑著應了個“是”。
等周太醫告退離開,趙筠元便換了身衣裳去了宣明殿。
趙筠元來時陳俞已經從早朝下來有一會了,如今這在書案前處理政務。
像往常一樣,殿門前的文錦一見是趙筠元,不曾稟報就讓她進了殿。
“本來還念著午間去永祥殿用膳呢。”陳俞隨手將奏折翻開壓在方才留下的墨跡上,輕笑著道“看來朕不需要跑這一趟了。”
趙筠元下意識將手搭在腹上,往前走了幾步恰好到了陳俞身前,路上早已準備好的說辭,這會兒卻有幾分不知該如何開口。
半晌,她將溫熱的手覆在他依舊握著墨筆的那只手上,在他側目看過來的一瞬握著他的手放在腹部,然后笑著道“圣上,方才太醫瞧過了,說是臣妾懷了身子。”
陳俞放在她腹部的手一下放輕了許多,甚至能瞧出來幾分小心翼翼,又聲音微顫地重復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