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賀宛要邀請這些入選的世家小姐進宮參加什么賞花宴,陳俞也知道賀宛是懷著什么心思,賞花宴不過是一個由頭罷了。
只是他知道此事時,賀宛的請帖已是送到了那些個世家小姐手中,他便是再要去阻攔也是來不及了。
便只能由著賀宛去了。
只是賞花宴這天,他還是擔心賀宛會生出什么事端來,便安排了底下人盯著,若是出了什么事兒,便來宣明殿向自己稟告。
他知曉以賀宛那性子,這次的賞花宴定然不會安生,可是他怎得都不曾想到,這賞花宴方才剛剛開始,自個安排的人就已經著急忙慌地趕來宣明殿,說是皇后娘娘與薛小姐吵起來了。
陳俞捏了捏有些發疼的眉心,心下雖然疲累,可也知這事得親自去處理,于是才趕了過來。
可他原本以為,他來到此處時,能看見的最糟糕的情況便是賀宛與薛晉嫣直接不顧身份地打起來,可他來到這兒看到的卻是遠遠比他的設想更糟糕的景象,他親眼見著薛晉嫣口吐鮮血地倒了下去。
這一瞬,陳俞是當真慌了神,不是因為他有多喜歡這個薛晉嫣,而是因為薛晉嫣的兄長是薛晉榮,是他本要拉攏之人。
而這人并無父母兄弟,唯一的親人便是薛晉嫣這個妹妹,也是他最為在意之人。
也就是說,若是今日薛晉嫣當真在賀宛這兒出了什么事,不讓賀宛以命相抵,他是絕不可能罷休的。
他快步走上前去將那薛晉嫣抱起,又大聲吩咐道“快請太醫。”
底下人慌忙應下。
他又抱著薛晉嫣想帶人去殿內歇息,而此時,臉色發白的賀宛卻好似意識到了什么,慌忙走到陳俞前邊解釋道“圣上,您要相信阿宛,此事不是我做的。”
陳俞這會兒哪里顧得上那么多,只敷衍的應了一句。
可這在賀宛看來,卻更像是已經篤定了她便是那個害了薛晉嫣之人,于是她上前拽住陳俞的衣袖,哀聲道“難道圣上竟是不肯相信我么”
說罷,還不等陳俞應答,又將目光放在他懷中已是不省人事的薛晉嫣身上,咬牙道“定是她故意的,她在賞花宴上鬧這一出,就是想陷害臣妾,這樣她便能坐上皇后的位子了,圣上,您要相信阿宛啊”
她這話說得可笑,陳俞卻也沒有耐心與她多言,只眉頭緊鎖地將她推開,又對著一旁的婢子玉桑吩咐道“照顧好你家主子。”
雖說是“照顧”,可是玉桑自然也明白陳俞這話的意思,只得硬著頭皮上前拉住賀宛,直等到陳俞將那薛晉嫣抱入殿內方才松開。
賀宛恨恨扭頭看向玉桑,“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你不會是看著那薛晉嫣有些家世地位,人還在本宮這兒,心卻早已經飄到人家哪里去了。”
玉桑慌忙跪下道“奴婢絕無此想法,只是只是不論如何還是應當等著太醫過來先替薛小姐瞧過在說。”
見賀宛面上怒氣未消,玉桑又連忙貼近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