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天資,幾分因女子之身而得到的另眼相待
況且,他本也無需與她這樣一個閨中女子去做什么比較。
宋顯抿直了嘴角,轉身離開了此處。
喬玉柏來到登泰樓時,樓外已圍滿了人。
使小廝打聽了才知,因來看畫的人太多,為免擁擠引起騷亂,樓上一次至多只接待五十人,想看畫,便只能排在外面等候入內。
站在人群中被小廝攙扶著的喬玉柏呆了呆。
寧寧這是一畫揚名了吧
耳邊諸聲雜亂,但全是關于他家寧寧的。
有些是昨日在場之人,此刻儼然全成了香餑餑,被人圍著追問,繪聲繪色地說著昨日樓中的情況。
一名拿著紙筆于人群中穿行,不時在小冊子上記下要點的長衫男人引起了喬玉柏的注意。
那不是對面茶樓里的說書先生嗎
果然,能成為城中最受歡迎的說書先生,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喬玉柏很快也引起了那位說書先生的注意。
畢竟這樣一個頭上纏著傷布,行動不便需要被人攙扶的俊朗少年,實在讓人很難忽略。
“這位郎君有傷在身,仍不懼酷暑前來必然也是愛畫之人吧”說書先生試著上前攀談。
如此狂熱的追捧者,很適合成為他的素材。
喬玉柏身側的小廝忍不住道“我家郎君乃是常娘子的兄長,昨日正因在家中養傷,這才未能過來的”
小廝說話間背挺得格外地直,得叫人知曉他們同這些來看畫的外人可不一樣
喬玉柏不太贊成地看了眼小廝怎好如此虛榮
說書先生訝然地看著喬玉柏“郎君竟是常娘子的兄長”
迎著那些齊刷刷看過來的視線,喬玉柏清咳一聲,微微含笑,矜持而穩重地點頭“作畫之人正是舍妹。”
眾人立即圍上前來。
登泰樓這廂被圍得水泄不通,宮中甘露殿內,圣冊帝也已從明洛口中得知了昨日之事的詳細。
明洛昨夜回到宮中時辰已晚,便未攪擾圣冊帝歇息。
“這解氏昨日行事,是有些莽撞不知深淺了。”圣冊帝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只是道“看來是出宮后的日子太順心,已叫她忘了行事根本在于謹慎二字了。”
說話間,她看向了垂首侍立答話的明洛“但她昨日一行,是否與你母親有關”
她口中所指自是明洛的嫡母,應國公夫人昌氏。
明洛聞言心中一跳,面上不動聲色“洛兒尚且不知。”
她昨晚的確是被常歲寧的言行擾亂了心神,此時細想的確頗有可能。
“解氏固然不敢多言,但朕想得到,常家與旁人自也想得到。”圣冊帝的聲音很淡,威嚴卻不減“大云寺之事,阿慎何曾被冤枉分毫如今乃多事之秋,既是技不如人,便莫要再生事端了。”
“是。”明洛斂容道“洛兒必傳達提醒。”
“朕還聽聞,那常家女郎筆下之作頗有崇月之風”提及“崇月”二字時,圣冊帝的語氣中的威嚴之感無聲卸去大半“依你看來,果真有相似之處嗎”
明洛心神微緊。
她方才略去了此一點未提,但姑母已從別的宮人口中聽聞了。
且姑母顯然也果然是在意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