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闊瞟了一眼,眾目睽睽之下,為了閨女殿下的臉面,到底是強撐著道了句“阿澈,好生招待著”
只是這擲地有聲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將一百零八種刑具都擺出來的那一種招待。
常闊言畢,再無絲毫停留,帶著楚行等人即上馬離去。
“敢問常大將軍這是要去何處”看著那離去的人馬,搖金向阿澈問道。
常闊此行是去為迎戰倭寇做準備,此事也不是什么秘密,阿澈遂如實答了。
搖金默了默,那想來短時日內是不回來了,可殿下還讓她捎了句話來著是了,你這阿爹當得果真是好,自己找死還不夠,又將兒子也塞去戰場上去若歲安出了半點差池,本宮必將你常家祖墳一把火燒了不可
因走得足夠快,而得以逃過了這句燒祖墳警告的常闊,此刻人在馬上,馬臉長在人上蓋因常闊那張臉實在拉得很長。
一旁馬上的楚行開口道“將軍,有件事屬下不解”
常闊煩躁地打斷下屬的話“休要多問,我不想提她”
“”楚行愣了一下,卻又微妙地領會到了自家大將軍口中的“她”是何人,所以究竟是誰在提
對當年之事稍有了解,但并不知全貌的楚行壓下亂飛的思緒,道“屬下并不是想問大長公主之事,屬下想問的是”
常闊一時面色漲紅如豬肝“你哪兒來這么多想問的”
楚行一臉冤枉,他分明還什么都沒問啊
常闊說話間,已惱羞成怒地喝了聲“駕”,將馬趕得更快,甩下了楚行。
楚行偏又很快追上來,鍥而不舍地開口“將軍,屬下是想問,女郎為何會將榴火也帶到了江都”
昨日剛在刺史府見到榴火時,他還以為是假的,或者說和女郎身上那把劍一樣,皆是出于崇敬先太子殿下而刻意仿制的
曜日劍都仿了,再尋一匹長相相同的馬來,也很合理吧
只是體型毛色仿得了,額間那一抹白,又是怎么做到完全一模一樣的
染上去的
彼時在荷塘邊,楚行出于探究的心思,伸手搓了搓榴火的額頭,這有失邊界感的舉動惹來榴火大怒,險些將楚行抵到池塘里去。
仗著身手好逃過一劫的楚行心中有了答案是真的榴火無論是額間那一抹白,還是這烈性子全都如假包換
那么,問題來了,真榴火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有崇敬之心無可厚非,但女郎自身也是驕傲之人,就這么甘愿活在先太子殿下的影子之下嗎
楚行時常為自家女郎的心理狀態而操碎了心。
“問問問我讓人接來的,我想給榴火養老,不行嗎”常闊以耐心完全喪失的狀態答道。
楚行“行。”
常闊越想越煩“有銀子沒處使,燒得慌,這關頭送什么煙花,華而不實能吃還是能喝有這些火藥,拿來做點什么不好,就數她宣州財大氣粗是吧擱這兒臭顯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