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讀書人就不一樣了,此事在文人之間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近兩日,這個話題頻頻出現在登泰樓中,前去觀賞那幅山林虎行圖的文人,從早到晚,呈絡繹不絕之勢。
孟列瞧在眼中,只覺這幅虎圖,倒好似成了個實打實的景觀。
想當初常闊借此圖賴掉了他四千兩的酒水錢,還順走了他一塊玉佩,他彼時恨不能罵人,但現下來看倒也不算吃虧
且他聽聞,那常家女娃在江都,區區四字,便可從富商手中換得白銀萬兩若這般一算,他非但不虧,竟還血賺
這一日清晨,登泰樓尚未開門迎客之際,孟列獨自上了二樓,靜靜觀賞著那幅讓他血賺的虎圖。
猶記得那晚,褚太傅意指此畫有“崇月長公主殿下之風”
可他一介商賈,在書畫之道上造詣不深,看不出什么玄機來。
這幅畫,果真同殿下之風很像嗎
或者說他內心深處真正的疑問,并非是在這幅畫上。
他真正想問的是,那女娃,如今所走的路,和走在這條路上時所顯露出的一切,為何會給他一種與殿下甚為相似之感
他試圖從無絕那里得到答案,可無絕不知是不愿給,還是給不了,每每總給他以敷衍逃避之感。
而想到無絕每況愈下的身體,就連請去的名醫也束手無策,孟列不禁攏起了眉心。
樓外的街道已經很熱鬧了,但登泰樓不做早茶的生意,因此不急著開門,樓內的伙計尚在不急不慢地擦拭著桌椅。
孟列從二樓下來,和往常一樣去了后院,卻見一名家仆行色匆匆地快步而來。
這家仆明為家仆,實則是早年便跟隨孟列左右的心腹,和孟列一樣,都是登泰樓的知情舊人。
此刻見得這家仆神情有異,孟列心中即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東家,不好了”家仆匆匆上前,不及行禮,便壓低聲音道“大云寺那邊無絕大師出事了”
孟列眼神一震,立時道“備車”
同一刻,好不容易等到旬休,本想睡個懶覺的喬央,卻也被家仆生生喊醒了過來,道是褚太傅來了。
喬央在心中叫苦不迭,卻又不得不爬起身來,穿衣時,清晨稍帶些涼意的風吹進來,害得他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匆匆洗漱罷,喬央便去了外頭見客,對著褚太傅先笑著施禮賠不是“不知太傅您今日前來,未能起身迎候,叫您久等了。”
“行了,走吧。”褚太傅帶著拎著魚竿魚簍的仆從,從椅中起身,涼涼地道。
“這么早就釣啊”喬央忙跟上去:“魚兒還未醒呢。”
褚太傅沒好氣地道“愛去不去。”
“去,當然要去”喬央笑得一團和氣“您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在下怎能不陪著呢。”
褚太傅哼哼著往前走,喬央敏銳地察覺到,這位老人家似乎是帶著情緒來的。
是以,路上以言辭試探了一番。
倒也真叫他問出來了,只聽老太傅拿意味不明的語氣道“沒法子,遭賊了。”
“賊”喬央忙問“您丟了何物那賊人是否已抓到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