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鄭潮一時未語,長孫寂坦誠道:“常節使在信上言,她也打算扶持李氏。”
鄭潮表面恍然點頭,心中卻在打鼓——節使她竟將話說得這樣死了?這要怎么圓?
鄭潮面上現出一絲慚愧,笑著道:“鄭某自知智謀欠缺,向來只負責無二院學事,從不過問節使這些大事抉擇……倒是無法為長孫郎君解惑了。”
長孫寂聞言并不見失望之色,反而流露出真實的驚訝,眼睛都亮了幾分:“鄭先生不知常節使所向,卻依舊全心托付……這是何等信任?”
少年人一副“由此可見常節使實有諸多過人之處”的感悟之色,叫鄭潮在心底咋舌。
最終,他也唯有端起茶盞,敬這少年人的一腔赤誠,道:“如此,明日刺史府之行,便愿長孫郎君能夠遂愿。”
他只能祝福到這兒了。
長孫寂端茶執禮,眼神熠熠生輝:“借先生吉言,寂也萬分希望能與常節使及先生同行。”
次日晨早,江都刺史府外的積雪剛被清掃干凈,長孫寂便登了門。
長孫寂持常歲寧的親筆回信而來,又因常歲寧離開江都前便有過交待,故而他得到了最高規格的接待,被顧二郎帶去見了王岳。
見到長孫寂的那一刻,王岳精神一振——主公誠不我欺,人果然真的來了。
“我家節使雖不在江都,卻早有交待,在外也一直掛心長孫郎君赴約到來之事……”王岳取出一封書信:“此乃節使自洛陽動兵北上之前令人送回的書信,特意托在下親手轉交長孫郎君。”
“節使有言,待長孫郎君見罷此信,便能明白一切了。”
除此外,王岳沒有擅作主張多說什么,只將書信奉上。
長孫寂不敢怠慢,雙手接過后,當場便打開了信箋。
片刻,觀得信上所言,卻叫這個自認已鍛造出七八分沉穩之氣的少年人神情震顫起來。
他以赤誠之心赴約,常歲寧亦以赤誠相待。
但后者的這份赤誠,卻是完全超乎了前者的所有設想。
手中信紙之上的筆跡灑脫中透著沉靜,可見寫信之人心境平和有序,然而其上所揭露的,卻是一樁從未現世的驚天之秘。
長孫寂滿眼不可置信,抬眼間,幾乎是下意識地便問對面的王岳:“……節使……本姓李?!”
王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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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荊棘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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