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尚贈他心儀之物,欲與他分享喜訊,他本該歡喜,他也的確歡喜,但那份歡喜不僅是為了阿尚。
他原以為自己和阿尚皆是可憐人,被他看著、教著長大的阿尚與他是相似的,當然,直到那一刻他依舊這樣認為,只是,他不由想……既然是相似的,既然是他教出來的,那么,阿尚可以拿到的,他未必不能吧?
那時,他突然笑起來。
此刻李隱也笑了笑,他將劍收入劍鞘之中,放在手邊,開口道:“進來吧。”
書房外,叩門者推門而入,抬手行禮:“王爺。”
李隱抬首看去,眼底有贊賞之色:“卞軍順利入主京師,琮兒功不可沒。”
營嘯的發生也好,兵械庫的發現也罷,以及卞軍之后的勢如破竹,細微處都有李琮的推動。
李琮道:“未能說服肖旻歸順,兒子不敢邀功。”
面對他的招攬,肖旻一直態度不明,至今在嶺南一帶按兵不動。他試著出手除去,但肖旻幾乎不在人前露面,而黔中道的兵馬此前用來拖延朝廷大軍,他試著調用了些嶺南道的零散勢力,暫時未能給對方造成重創。
“你已經助為父良多。”李隱道:“至于肖旻,的確不可再留,此人態度蹊蹺,我疑心他已暗中歸順常歲寧……若不將之除去,之后或生禍端。”
“嶺南與黔中的局勢你已經很熟悉了,此事便仍交由你來辦。”李隱看著眼前的青年,眼中是信任與欣賞:“為父此去京師,后方一切事務便交給我兒了。”
李琮垂首:“是,兒子必不辜負父王信任……愿父王此行一舉掃平卞軍之亂,重振李氏江山,得登大寶之位!”
李隱笑聲清朗,點頭道:“好,到那時,你我父子便在京師團聚。”
深夜,李琮離開榮王府后,返回了在益州城中的住處。
他離開益州多日,年節也未能回來,久未見到兒子的婦人等了又等,終于見人回來,忙起身上前,和往常一樣察看詢問兒子身上是否有傷。
“兒子未曾受傷。”在母親面前,李琮的聲音才略有些發悶:“但下次卻不一定這樣好運了。”
婦人愣了一下,連忙壓低聲音問:“……馬上要動兵了,你不跟隨王爺去京師?”
李琮將臉別至一側,下頜緊繃:“王爺讓我再去嶺南,除后方兵患。”
婦人皺了下眉,李錄隨行,卻要她兒在后方冒險辦苦差?
換作往常,她不會有什么意見,但都已到這般關頭了……
李琮強壓著心中沉郁,開口問:“我臨走前讓母親去查的事,可有結果了?”
他想知道,他的父王究竟還有沒有第三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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