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州鎮內有控制樹皮人的陣法,他們這才發現,那些被同化的修士早就被洗了腦,處于陣法當中的他們一旦有異動,就算是在白日里,他們也逃無可逃。
無可奈何之下,他們只能謹言慎行混在金州鎮里,身體也逐漸異壞衰敗,便有師長選擇冒險向金州鎮附近的門派求援,可送出去的書信卻了無音訊,冒險離開金州鎮的修士也因惡種反噬,死在了城門外。
直至現在,僅剩下他一人。
他是師門僅剩的希望,如果可以,他想帶師長回到故里。
“怎么可能一點風聲都不走漏”齊六十分不解,金州鎮這么大的地方,就算他們受到限制跑不出去,可消息之類的,總能傳出去吧
齊衍聽到這,用扇子敲了下齊六的頭“你傻啊,既然是陣法咒術,那必然有下咒布陣的人。你以為就憑那些被同化的樹皮傀儡,再聰明能算計我
們一個靈果宴還神不知鬼不覺地安排好這一切那么多靈果,準備都需要時間,必然是有人提前安排。”
有人知道他們要來,提前設下靈果宴,為的就是把他們全都留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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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消息都送不出去,恐怕這金州鎮附近的門派也不安生,或者背后之人,只手遮天。
也就是從一開始齊宿兩家的靈舟就在其他人的算計當中,包括他們進入這個金州鎮,到現在局面,有人想讓他們永遠留在這個金州鎮上,或者死在金州鎮上。
宿弈皺眉看向齊家“你們齊家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我還想問你啊”齊衍瞥了他一眼,道“不是你們宿家在外惹是生非嗎南塢山的事不就是你們所作所為。”
提到南塢山,宿弈就沒說話了。
斗篷人仰頭看天空,對高空中的白月甚是厭惡,“使用靈力法器,惡種就會飛快生長,就算你們有本事從這里出去,離開金州鎮后,惡種也不會消失,反倒會腐蝕你的意識,金州鎮內的白月與陣法相契,與外界的月亮不同,沒有陣內的月光照耀,惡種會反過來奪走你的性命。”
惡種會一步步蠶食人的意識,等到最后意識被惡種占據,就會變成金州鎮長街行尸走肉的傀儡,終此一生成為金州鎮的傀儡其最重要的核心就是這座城的陣法,咒術是引子,驅動咒術的關鍵所在是陣法。
離開這座城,體內惡種惡化迅速奪人性命。
不離開這座城,只會被慢慢同化于此。
無論怎么選都是一條死路。
斗篷人關上門,一偏頭發現站在幾個人后的少年,站在后面很久,低著頭半天沒動,似乎在發呆。
少年的衣袖似乎不太合身,一直半攏著袖子,隱約只能看到裸露在外的手。
那只手很白,白到近青,蒼白過頭了,不像是活人的手。
更詭異的是,那只手上沒有像齊衍等修士臂膀上的痕跡黑紋,就像是絲毫沒有受到惡種的影響。
這時候,少年微微抬頭,眼睛無神。
斗篷人莫名有種直覺,這人好像是在看他,他掩下心中的疑慮,少年卻開口了
“你剛才幫我們,撒的東西是什么”
斗篷人一頓,意識到宿聿是在跟他說話,也沒想到那么細致的事情會被一個盲人注意到,他拿出懷中一個小袋子,攤開袋口給其他人看。
宿聿微微嗅了嗅,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種子”
斗篷人接著道“小院之所以能抵擋住這么多怪物,也是我師長費盡心思耗盡靈石布下的陣法,此陣中靈植與外邊的樹皮人相克,也是對付樹皮人唯一的法子”
話沒說完,外面傳來動靜
原先被阻攔在外的樹皮人忽然狂躁起來,接連撞擊著院門,一個個臉上都露出癲狂之態。眾人一陣警覺,斗篷人急忙撒出幾顆種子催長護住了院門,而外面的樹皮人行動卻未曾遲緩,而是接著撞擊院門。
不好這些
樹皮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