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師盟試煉時被墨獸導出來的靈氣尚有空余,正好可以用來繪制這些卷軸。
第一張卷軸紙很快就廢了。
沒過多久,第二張也廢了。
墨獸打了個哈欠,看這小子接連報廢兩張它漫不經心地提醒道“這卷軸紙能供煉陣,不止是你所用靈力多少的問題,還有是你用的陣紋,哪怕你調用的靈力少,陣紋越多,靈力也就多
了。”
“你不是沒見過卷軸紙嗎”宿聿問。
墨獸呲牙,而后才道“就是器具問題,上古時期也有器修的好嘛,無非就是把靈力強加在器具上靈劍也有承受不住劍主靈力斷裂,這玩意同理。”
宿聿明白了,用太強的靈力會戳破。
畫太多的陣紋,卷軸紙會承受不住若想要讓這張紙發揮最大的用處
要么就是用最簡單的陣紋去畫自己想要的陣法;
要么就是把靈力控到最低,才能畫盡可能多的陣紋。
原來得這么畫。
天元城內,街道上紛紛攘攘。
位于天元城城西街道某處茶館雅間內,顧七倚靠在窗邊,身上披著一件外衣,兜帽遮住了戴著面罩的臉孔。
門外茶客往來,桌面的茶涼了又涼。
他卻沒有動茶杯,而是看著窗外,似乎在看這熱鬧的天元城。
不知道過多久,門簾外才傳來腳步聲。
一個年邁的老者掀開了竹簾走進,身邊跟著一個小茶童。
顧七見到他,這才拉下兜帽,“您來了。”
“還知道我來了,收到密信我差點就傳信回西界了”老者走到他身邊,伸手便按住了顧七的手腕,語氣中帶著一分斥責“我還以為你與江師弟改路來這天元城尋藥,沒想到獨你一人,還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茶童在后面跟上,將劍器放在了桌面上,“顧師兄,這劍的禁制重新布好了。”
“有勞。”顧七微微頷首。
驚雷劍上原先白布已經撤去,露出了驚雷劍古樸的劍身。
只是在這劍身上,此時又增加了數道道符,將驚雷劍再度封印起來。
“我尋了老友為你重新附加禁制,但此劍上原先禁制已經全廢,這些只能緩解驚雷劍對你的影響。”老者長嘆一聲,松開了顧七的手腕,搖頭道“你如今這情況,已經半度散功,已經不是動不動劍的問題了,你恐怕連靈力都動不了,若不盡快壓制妖血,妖化無可避免,你得盡快趕回西界。”
“還有多少時日”顧七問道。
老者沉思片刻,最后以指沾水在茶桌上落下一字。
顧七只是看了一眼,便已知結果,“無妨,來得及回去。”
“你不該會這樣,就算是動了劍氣,也不至于半身妖血都被驚動”老者著實不解,若非是見到驚雷劍封印全毀,他未曾想到以此人的修為,竟然也有引得妖血如此異動的時候,他從身上拿出一個藥瓶“你現在的情況,功力退化,什么都動不了。”
“我已經快信尋江師弟,他回什么神醫谷,現在應該立刻送你回顧家。”
老者正欲再說。
顧七卻一句擋住了他“一事想請教您。”
“我遇到一個人,體質特殊,體內積陰不化,脈象皆是死相。”
老者一頓“死人”
“并非,是個
活人。”顧七將已知的情況細細說來,他身上的死氣很重,人卻很正常,或者說死氣越重,他越像一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