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再問“此人修為如何”
顧七道“試探過,現今應是筑基。”
“確實有的邪修功法詭異,但你說的這個情況不像是功法問題。”老者沉思片刻道“只要是人,體內必然有生機,邪修功法再奇,他護著的永遠是為人的生機。”
“人沒生機,那得是死人修鬼。”
“或者你把人帶來讓我瞧瞧,凡事得見脈,不探脈都是紙上談兵。”
顧七“帶不過來,他跟我不熟。”
老者“”
你都探脈了,還不熟
茶座沉默半晌,老者喝了口茶才道“要真是活人,還有一種是體質特殊,不過是何體質,沒見到人我也無法斷言,你最好把人帶過來。”
顧七頷首,思考后道“我盡量。”
“還有一點,最近天元城不太平。”老者嘆了口氣,細說道“天元城內幾個勢力頗為緊張,最近死了很多陣師,因此天元城內的巡查也會變多你現今的狀態,若被發現妖血問題就大了,莫要出頭,凡事小心。”
顧七目光一動,道“我知道了。”
老者見著顧七此話,似乎許久從認識此人起,這人說話總是輕飄飄的。
這小子從小練劍,入天麓山后更是成為一個劍癡,做最多的事就是練劍跟斬妖除魔,似乎除了這些,對其他事情都不感興趣,若非妖血需要壓制,現今又不知道去往何處秘境歷練斬邪,怎會悠閑到來這天元城內
更何況一月前天元城內還滿城風雨說著那件事。
老者悄悄瞥了顧七一眼,來這天元城除了封劍,該不會是為了宿家傳出的那紙
顧七與老者喝過三杯茶,便將驚雷劍重新收了起來,謝過老者送的藥瓶,“還有一事,想要托您留意。”
“南塢山及金州鎮兩事,您在天元城應當不陌生。”
老者卻在聽到這兩個地方時神色稍變,“莫非你怪不得,怪不得你會動用驚雷劍。”
“你是想讓我幫你探聽其中勢力”
南塢山跟金州鎮兩事前后腳發生著實奇怪,先是莫名的陰氣泄露引起惡鬼逃祟,再是他人設計葬送一鎮人性命布置獻祭陣法,兩地相差不遠,卻處處充滿玄機。顧七總覺得其中詭異,原先他以為是那個邪修所為,現今看來,那個邪修似乎不曾知情。
如此一來,這兩件事,便成疑點。
“現在所有人都在找破陣之人,你會這么問,那你就不會是那個破陣者。只能說,這一件事內一山三門皆有派人前往。”老者看著顧七,總覺得在提到破陣者時顧七的態度似乎有點奇怪,但他還是耐心道“神醫谷不與俗事,旨在治病救人,你若想知道更多,可以尋玉衡真人。”
天麓山玉衡真人,是顧七的師長。
顧七聞言頷首,也沒想從老者這邊得到更多,便作揖告辭。
老者見人走了,不忘交代道“你切忌,妖血反噬莫要硬撐,藥瓶里的藥可以用”
話未說完,人已經走遠了。
“先生,顧公子已經走遠了。”門外侍茶小童掀簾說道。
老者遂放棄,看著閣樓下走遠的年輕劍客,不經感慨此人行事作風的一意孤行。但很快他就移開目光,思及顧七剛剛所言,總覺得他所說這一體質,好像不久前在哪見過。
小童又道“方才陣師盟那邊傳信過來,說是邀您去那邊商談天元城近日之事”
“都跟陣師盟說了,神醫谷治病救人,魂銷神隕的修士神仙難救陣師死了要招魂也是找佛修道修,尋醫修作甚。”老者擺手,“讓他們先忙盟內的事吧,他們盟里試煉的器具不是出問題了嗎若有傷者再來找我其他免談”
“對了,我這幾日翻閱的典籍幫我送過來。”
“就奇難雜癥那些奇怪,怎么總覺得在哪見過這個病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