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也好,血瘟疫也罷,清醒地重新審視這些事,拋開那些理不清前后思緒的過往。
他不是一個圣人,再多事情他需要考慮的只有一樣
殺掉那個妄圖設計且掌控他的人,毀掉這個人引以為傲的勝局。
墨獸道“現在只能破陣了,再拖下去,一群人一起困死在這了。”
不好破,這種不像是玄羽莊那種可以隨便截斷。”不見神明既不屑又止不住碎碎念“我對這種陣法最了解的,若是強行破陣,很可能就會讓入夢者徹底失去了解夢的機會,很有可能就是沉淪其中無法解脫,就算能解脫,識海也必定重傷。”
破是能破,卻沒辦法保證此中修士的安全。
要么就這孟盟主從夢境里清醒,要么就是循著這里面不知道多少個夢境,找到那些人放在里面的陣眼,直接毀了完事。
幕后人必然知道宿家古靈舟已經落到宿聿的手上,而卻敢使用黃粱夢這種陣法,儼然就是留有后手。畢竟古靈舟連玄羽莊以及天魔陣都可以干涉,黃粱夢背后布陣者實力有多強,宿聿想要破陣便只是動用多少萬惡淵精純陰氣的問題但在現在卻敢覆蓋黃粱夢,將陣眼放在其中,便是知道古靈舟破陣,也得到陣眼所在,那無論如何,古靈舟的持有者也必須進來,才有破陣的可能。
就算宿聿采用古靈舟強行破陣,危及的就是入夢最深的孟開元。
損傷十大強者的識海,這種事情,幕后人求之不得啊。
“確實是很好的算計,現在不止能毀一個孟開元,還附帶著齊家,玄羽莊,神醫谷”宿聿的目光停留在那把還未散去的驚雷劍虛影上,還有顧七“一個古靈舟,輕而易舉地達到他的目的,所以他篤定我會循規蹈矩地去尋那個陣眼。”
“可為什么,我要按照他的想法行事”
丹田里的墨靈珠虛影被調動起來,古靈舟越過黃粱夢夢境的限制,浮現了宿聿的掌心里,這艘能破萬陣的神器,已經徹徹底底地落于他的掌控,這黃沙漫天的屠戮場,所有修士乃至那個屠戮的人,為什么要像提線傀儡那樣,任人驅使地擺放在該有的位置上
墨獸跟不見神明都驚呆了,什么意思,所以我們現在啟動古靈舟,咔嚓一下把這里所有人埋葬了嗎這么刺激嗎
黃粱夢這個夢境是徹底觸了此人的逆鱗,與宿聿相處這么久,墨獸知道他最討厭的就是受人掌控。
眼前這個人是能把萬惡淵一切資源物盡其用的狡詐小人,甚至散修盟的白使都能被他三言兩語當狗耍,他跟孟開元什么關系,需要好心到去考慮這人識海最后會怎樣,還是說這孟開元救出去能允諾他什么好處,這些人里能賺最多的也就一個齊則,很有錢,救出去之后肯定能得到大把的酬勞。
干壞事這種事情,不見神明最擅長了“你想從哪個地方開始轟我先前就看這個黃粱夢很不順眼了”
墨獸加入慫恿,另辟蹊徑“要不徹底一點,把人弄死了,還能抓進萬惡淵里用用的。”
就在這時候,墨獸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涼意,等等我說錯什么了嗎
“那有錢的先留著”
寄人籬下多日,不見神明在無數次吃虧中深諳其道“我們全埋了,不就如了那黑衣人的愿嗎”
“你是臥底吧”
墨獸“”純屬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