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也不是,不埋也不是那這臭小子想的到底是什么
懸浮在宿聿掌心中的古靈舟浮現了出了兩顆墨靈珠的虛影,被調動精純之氣逐漸涌入古靈舟之中,陰氣的涌入撼動了這片黃沙,隱隱間虛無之地的邊緣像是被撕裂,古靈舟的催動影響了此地黃粱夢的陣紋,虛無之地的邊際露出繁復的紋路,像是連接著一個接一個的夢境。
咔嚓的一聲脆響,邊緣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撕裂了。
可就在這時候,黃粱夢的陣紋一下破滅,可在它之后,另一道陣紋再次浮現。
一盞浮燈在崩塌邊緣一躍消失。
“不對,這里的黃粱夢不簡單,它能受外力驅使還有再造的能力,很有可能與不見神明一樣,已經形成陣靈了。”墨獸注意到遠處陣紋的痕跡,成陣靈的不見神明不好抓,怪不得陣眼不在外面,這陣法還能輕而易舉降臨在散修盟,還是在孟開元的眼皮底下布陣,那是因為這陣法已經成靈了,隨時隨地能出現在另外的地方。
不見神明是在虛妄山林吞噬魂靈與小靈脈之力加持多年才成就幻化成了陣靈,這個黃粱夢居然也有這樣的力量,說明這個陣法不是臨時布下,而是幕后人精心多年才造就的陣法,用這種陣法才能對付孟開元,這個黃粱夢可能在既往的歲月里已經困住了很多人,力量今非昔比。
古靈舟要徹底破壞這里的陣法,宿聿得付出非常龐大的陰氣驅使古靈舟才行。
這幕后人舍得下血本放黃粱夢,早就料定了宿聿可能采取的兩種辦法,要么老實被困循規蹈矩地破陣尋出路,要么是付出龐大的力量去破壞,無論哪種做法,對幕后人來說都是百利無一害。
“這得養多少年。”不見神明皺眉。
墨獸抓住機會一陣嫌棄“也是,連你也沒把握困住孟開元,你真是弱雞。”
不見神明咬牙切齒,選擇平等地嫉妒所有好命的陣法,就欺負它爹不在,不能養它。
驚雷劍的虛影越來越淡,劍修留在此地的庇護似乎正在逐漸消失。
宿聿的靈眼落在那道劍訣上時,從那綿長的劍意里,看到遙遙遠去的山巔風雪。
師弟。
宿聿抬起頭,看向黃沙坍塌的邊際里
那是顧七未散的劍意。
黃粱夢境的深處,陣紋編織的夢境正在不斷地延續,嘈雜的聲音變得清楚,一點點縈繞開的夢境像是在重現什么記憶
昏暗的房間里,被陣法顯現出來
的陣紋清晰可見,容貌清秀的男子手中拿著探靈羅盤,周圍的靈力在他的驅使下不斷地涌入那嗜靈陣中,無論怎么探查,位于此方醫廬的陣法只顯現出了一個,奚云平將那陣法翻來覆去地查,卻怎么也查不過其他的端倪,終此醫廬當中只剩下那個源源不斷吞噬魂靈的噬魂陣,尋不到小師弟所說的探求魂靈的陣法。
眼前的景況越來越清晰,黃粱夢催動之際似乎帶著他進入到更深刻的夢境里。
醫廬里滿地都是尸水鮮血,草藥散落一地,顧七感覺自己走在其中,身臨其境地到千年前的那場血瘟疫的現場,入目可見的是醫廬上各種毒物,臉色蒼白的修士站在旁邊,只剩下此地悠悠轉動的陣法,少年就這樣跪在血泊里,渾身上下都是尸水,陣紋沿轉之地以他為中心,言明著此地的陣法源自他的布置。
并非天虛劍門沒有查探,而是活著就是他一個人,布陣就是他一個人整個醫廬里找不到第二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