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李溫酒提醒您我當萬惡淵老大那些年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同的記憶交織著,看到這些的時候,就會浮現起更多更明顯的記憶,這些是在顧七既往百年人生從未有過的記憶,仿佛看著眼前這個人,就能看到他是如何健康快樂地長大,如何從那個只會牙牙學語叫師兄的孩童,長成背著行囊走在山野間,抬手可繪星辰的陣修在獅麟骨碎裂,神魂撕裂的瞬間,這些屬于他的記憶一點點鉆入,最后變成現在的模樣。
“你暫時成不了殺人兇手,卻也洗不脫嫌疑。”宿聿覺得還是得把外面的情況告知對方,他將公堂上各方推水博弈的事簡單地給對方說了說,只是提到天璇真人跟顧鋒的時候,顧七的臉上卻無異色,仿佛對此尚在意料之中,又好像不在乎這些。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宿聿直接地問出這個問題。
顧七微微張口,到最后卻化成了另一句話“沒有。”
那你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的臉看
宿聿這句話沒問出口。
房間安靜下來,某些氛圍就變得漸漸不一般,尤其是房間里若有若無山雪的氣味,這股味道從他被人抱在懷里咬破后頸的時候就聞到了,至此之后像是環繞不散的氣味,宿聿曾好幾次貼近過顧七,甚至為確認過顧七的血統貼近過對方,卻未曾一次在他身上聞過這樣清晰的氣味,似乎在對方妖化之后,山階之巔落下來的山雪,每每憶起這個味道,都會將宿聿的情緒短暫地拉回殘缺血腥的記憶背后,那座永遠能走回去的天虛山。
一種讓他會無意間走神的氣味,很安心的味道卻也是觸手不可及的。
宿聿有點走神,顧七沒說話。
誰都沒有先再次開口,似乎平靜才是最好的過度。
顧七只是在看,看著那張臉,似乎要把沒看夠的,沒看到的,全都看完。
已經快到喉間的話,快要說出口的話,就仿佛哽在那,真正需要去問的時候,顧七忽然發現不知道該從哪里問起,太多想說想問的事情,似乎泯滅在他不存在的歲月里,最后變成心空淤堵,困在那,變成混亂一片,不知從何問起。
轟地一下,門扉咔嚓被推開。
墨獸與不見神明同時摔進了屋子里,引來了宿聿跟顧七的關注。
“好巧,你們聊完了嗎”墨獸開口。
顧七的目光停在那扇門上,宿聿涼涼吐出二字“偷聽”
“我沒想到這門這么不耐靠我就往它上面碰了一下。”不見神明狡辯,堅決不提它是好奇顧七進萬惡淵要隨多少嫁妝的事。
墨獸一邊罵著這不見神明壞事,一邊又害怕宿聿扭頭就把債算它頭上,正欲多說兩句解釋時,它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站了起來,對著不發一言的男人,打破了兩人間沉寂許久的安靜,“你剛才有什么事要問嗎”
墨色的妖獸只
有少年膝高,還有那稚童模樣的不見神明,突然闖進來的,就像是兩個迥然不同的生命,繞在宿聿的身邊蹦蹦跳跳,一片死寂的畫面里忽然出現了鮮活的氣息,仿佛在一如既往的血腥里,出現了游蝶飛花,與門外蒼郁的陰樹融結在一起,不是孑然一身地站在血海里,仰頭看他時的死寂默然。
顧七呼吸之間,到口的話忽然變成了另一句,他問道
“眼睛。”顧七卻問出了這樣一句話為什么會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