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燕吐著葡萄皮“你后天回對吧,我跟你一塊。”
元棠“你二哥婚事定了”
胡燕嗯了一聲“上周打電話,我媽說我嫂子生了,正好我二哥要趕在八月十五前結婚。回去估計是兩攤連著,我侄子的滿月酒,我二哥的結婚酒。”
元棠捏了個葡萄“你媽罵你了”
胡燕滿不在乎“罵就罵了,又不掉肉。就是我二哥要搬出去住,說在縣城租了房子,到時候在村里辦事,但辦完他就住縣城去。”
胡燕家里這點事憋了好些天,就等著跟元棠說。跟別人說,別人只要一句“你咋不回去照看你媽”就能給胡燕氣死,所以她懶得跟別人從頭講自己的事,更懶得被人說三道四。元棠就不一樣了,她總是能迅速的理解自己。
“王美腰回老家,給她爹媽把窟窿補了,一家賠百分之三十五。我們家總共投五千,拿回來一千七。”
“問題就出在這一千七上。”
“我大嫂腦子抽了把家里的一千塊給了她娘家媽,我大哥氣的不行,為了她生產,又跟我二哥借了五百。本來這錢拿到手,應該還給我二哥五百,可我大嫂就
捏著錢不給。一會兒說侄子還要花錢,一會兒說醫院的錢還沒結。我大哥那會兒不在家,二哥一看她這樣也不能強要,就也沒說啥。”
等我大哥回來,聽說了這事,就問我大嫂要錢,我大嫂又說把錢存了。我大哥就問存折,我大嫂就不給。1818”
“倆人吵吵起來,我大哥又吵不過她,氣的翻箱倒柜的找存折。倆人差點打起來。我二哥正好回去,又不能非說要,只能說先算了。反正他打算結婚后住城里,大哥有了再給他。”
“這知道我大嫂一聽,第一句話就是房子怎么分。”
元棠吸著葡萄汁“你大嫂以為你二哥住城里就算分家了”
胡燕“對啊,她一句話說的我二哥來氣了,就問我大哥,這到底是嫂子的意思還是我大哥的意思。我大哥都快被氣厥過去了。我二哥也一肚子氣,說分家就分家,讓大哥拿出個章程來。”
胡燕把葡萄皮套在舌頭上,含糊不清道“鬧了一場,還沒說清楚到底分不分家。我媽讓我回去聽聽,參與進去。”
“我能參與啥啊,出個耳朵就行了。”
元棠分析道“你不多話就行,你大哥二哥都有分家的打算,問題就兩樣,一個是房子和地,一個是你媽的養老問題。”
胡燕“知道,房子和地沒有我的份,養老估計有我平分的一份唄。”
按照范娟的個性,后面一個甚至巴不得她管的多一點。
“你都想不到,我媽知道我辭了工,哭的有多傷心,比之前被騙還哭的傷心。”
放在以前,胡燕估計會很難受,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日子太忙碌,她居然難過了沒一會兒就不再想了。
她媽的想法很簡單,兒媳范娟是個厲害的,二兒子要是分家去了縣里,她就得看著大兒媳的眼色過日子了。她指望著胡燕能嫁的近一點,好時不時回家照顧自己。
想法很好,就是不管胡燕自己的考慮。
胡燕往床上一攤“反正我想明白了,房子和地都沒我的份,我待老家干啥等著伺候完男人伺候老娘,得個好名聲我還不如在市里扎扎實實干,等我有錢了,她愿意來就來,只要來我這里,我管吃管住管路費。”
但想要讓她回去
不可能。
胡燕算著錢“這次我回去給大哥包五十,二哥包五十,給我媽包一百。”
大哥二哥為了五百就鬧翻,胡燕只覺得骨頭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