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那個開發商。
她把事情托付給史毅拓,史毅拓拍著胸脯保證給她打聽出來。
“不過就是要過年后了,現在這個點就算是打聽出來,年前也事多。”
元棠“成,年后也可以,最好是問清楚這人什么來歷,我想跟對方溝通下。”
史毅拓應了差事。
元棠這邊卻接到了朱朗的電話。
電話里,朱朗氣的哼哧大喘氣。
“元總咱們廠里的電被人掐了”
元棠站起身來“你說清楚點。”
朱朗“就那天,你走之后,他們就又來了,說是要跟廠子里簽合同,我說你不在。推了幾次之后,那幾個人就不來了,但是后面緊跟著就來了人查廠子的衛生,查污染,又說查什么消防。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的,也沒穿制服。反正都是進來就翻,說這里不合格,那里不符合規定的。總之就是要整改。”
“我說沒問題,配合整改。然后今天下午突然就斷電了,打電話給鎮上,鎮上說是電線問題,問什么時候能修好,就一個勁的推。”
朱朗心里著急,廠子的生產都是安排好的,這樣突然來一下子,貨要是不能及時交怎么辦
元棠不防這些人居然連過完這個年都等不到。
她讓朱朗把倉庫的東西看好“我盡快找人去調貨。你找幾個男工人,住在廠子里,確保晚上別被人砸了機器。三廠從現在開始就放假,這幾天的工資照常算”
“不管有什么事,都等到過完這個年。”
她到底是要會會這些人,看是什么樣的利益,會驅動這些人鋌而走險。
今天都已經是臘月二十五了,距離過年一周不到,連這樣的時間都不想等,實在是太過心急。
三廠的問題懸而未決,元棠每天都跟朱朗通話。
廠里的員工都回家過年,元棠給朱朗許了五倍獎金,讓他盯著過年這段時間。
朱朗“您放心,廠子里問題不大,我找的這幾個人都可靠。還從工人家里借來了幾條狗,白天晚上都盯著。昨天晚上有點動靜,狗一叫就沒了。”
朱朗猜測“元總,我感覺他們也不像是要弄多大的麻煩,純粹就是想讓我們趕快走。”
要是真的跟他們過不去,那也不至于狗叫一下就退縮了。
“我覺得他們就是進來,估計也不敢砸機器,就是弄點小麻煩。”
那種不至于傷筋動骨,但是卻很讓人困擾的小麻煩。
元棠“我知道,要是真的危險,我也不能讓你們住在里面看場。”
“消息也快打聽到了,等我處理清楚了就去。”
掛了電話,元棠頗覺得疲憊。
胡燕從廚房端出來一盤子排骨,問她“事情有眉目了嗎”
元棠搖搖頭“還沒。”
胡燕聽著就替元棠覺得生氣“你花了小二百萬買的廠子,他們花幾十萬就想要走,真是太過分了。”
三廠當時買的時候花了一百八十萬,胡燕知道元棠是看中了那塊地皮的,可是現在對方卻想著靠一點小錢就把地皮騙走。
用元棠自己的話說,那就是“沒覺得太生氣,只有被傻子騙的無語”。
太看不起人了吧。
元棠“你能指望他們多高瞻遠矚呢,本來就封閉,在他們眼里,我就是個外地人。”
她當初把廠子弄在那里也是考慮過的,畢竟在較為封閉的地方開廠就是會有風險。
最大的風險就是本地抱團的居民和當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管事的。
兩輩子里,元棠見過太多在農村開廠然后賠的血本無歸的人了。
其中最倒霉的當屬種植和養殖的,如果沒有本地的關系,那在陌生的地方包地,簡直是考驗當地的村民素質。好一點的也就是沾點小便宜,讓你在這兒頭年掙點錢。差一點的,連種子帶機器,一個都別想再拿走。
元棠買鴨廠的時候,就聽那老板說過他的一個兄弟。
說是包了個魚塘養魚的,養了好幾年,頭一年撈魚時候還算是平和。村民幫著過來扯網,大的魚拿去賣,小的魚就當送給村民了,拿回家里煎個魚吃,也算是他在當地惠及本地群眾了。
結果他賣完魚剛掙到錢,第一筆錢回來,還沒給包魚塘的成本還完呢,第二年就出了事。
村民不知道從誰那兒聽說他賣魚掙了錢,非要也參一股。